回到屋子的谢蕴瑶把信封递给江姒,江姒疑惑地接过信封,薄薄的,一打开,吓得江姒丢出了信封。
谢蕴瑶不知道江姒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她捡起信封,看见里面的东西后忘记了故意。
一摞有一千块钱厚度的支票,每张支票上都有五十万。
谢蕴瑶默默放回了支票,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等江浔洗完澡出来,看到的便是两个标志的小人笔直地坐在沙发上。
江浔看着两人一脸好笑,他随手拧开一瓶水,“你俩怎么了,像是被吓到了,怎么,被哥的绝世美颜震惊到了?”
江姒优雅从容地翻了个白眼,谢蕴瑶指了指茶几上的信封,什么都没说。
江浔狐疑地拿起信封,看了一眼后震惊地抬头,语气中充满不可思议,“我就洗个澡的功夫,你俩抢银行去了?”
江姒懒洋洋地抬起头,“还记得住咱家的刘姝嬑吗?”
江浔点点头,“记得啊,老孟他妹啊!”
江姒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她现在叫易翘盼。”
江浔“啊?”了一声,“什么?她改名啦?”
谢蕴瑶挽着江姒的手,靠在江姒的身上,“这么说也不准确,这个本来就是她的名字,只不过又改回去了而已。”
江浔“啧啧”两声,“这老些钱,比咱爸咱妈半年赚的都多了。”
江浔将钱扔给江姒,“拿着吧,这是她的心意。”
江姒看着怀里的信封,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我对她的好不值这么多钱。”
江浔走过去,摸摸江姒的头,“你对她而言是雪中送炭,对她来讲,改变她的人生,所以在她看来,是值得的。”
江浔又揉了揉江姒的脸,“小妹,记住了,你是最好的,不要妄自菲薄,有关你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江姒点点头,随即嫌弃地拍来江浔的手。
江浔摸了摸被拍红的手,撇了撇嘴,声音中有委屈,有控诉,“下手真狠。”
江姒飞过去一记眼刀,“我还可以更狠。”
等到晚上睡觉,谢蕴瑶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回想着易翘盼今天说的话。
不要喜欢他,不要投入过多的感情,他不值得。
他不值得。
所有人都是这么告诉谢蕴瑶的,可偏偏她就是喜欢他。
明明,他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她喜欢比她高二十厘米的,不近视的,比她还白的,眼睛大的,没有痘的,爹系的少年感!
可孟司淮除了比她白,眼睛大,剩下的都不符合!
她为什么会喜欢他?
为什么?
谢蕴瑶在心中反复问自己,直到睡着。
梦里的她身着黑色连衣裙,站在槐树旁,树下的少年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卡其色裤子,双手插兜,就那么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淡的笑。
少年的脸上似蒙着雾气,看不真切。
她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可双腿像是不受控制般,一动也不能动。
她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忽然,她醒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如同轻柔的金纱。
她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像被黎明的第一缕曙光轻轻划破黑暗一样,逐渐清晰起来。
她知道,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