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着开车的儿子,他开口:“就是为了她,你才不结婚。”
任意对于父亲能看出来,并不意外,他道:“没遇到合适的。”
“又唬老子!”任父瞪眼,不过也叹气:“小渠确实不错,是你没本事,近水楼台都得不到月。”
任意苦笑,心里住着太阳的月,他有什么办法能得到。
对于父亲,他也不愿意辩驳:“您说的是。”
他就是没本事。
任父看了看儿子,半晌才说:“那就别想了,老老实实结婚,我也不拘你时间,不让人给你安排相亲了,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不过一定要结婚,我们任家不能断了香火。”
任意打着方向盘笑:“那可不行,你得给我安排相亲,不然我天天忙的要死,一天见不了几个女的,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合适的啊。”
“你这个浑小子,给你安排的时候你不见,不给你安排了你又让给安排……唉,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老子。”
任意失笑:“对啊,我是你儿子,给儿子解决人生大事,是当老子应该做的。”
任父笑骂了声,手拍着腿琢磨,给儿子找个什么样的。
他不是迂腐的人,明白感情上,人都是身不由己,不自由的。
只是他的儿子他了解,虽然说难过,可也不是看不开的人。他得赶紧的让人给儿子说对象,指不定就有让他看上眼的呢。
这天下午四点多,睡了两天一夜的宋潮白醒了过来,医生检查了之后,就说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宋母喜极而泣,含泪照顾他喝任父送来的药。病房里人很多,和晏站在最后,她看着醒来的人,整个人如同劫后重生得到救赎的犯人。
心一下子轻了许多
她含着泪看他喝完了药,跟周尧夏悄悄地出去,在病房外坐着。
“你看,他醒了。”周尧夏拉着她的手。
和晏抬头,目光含泪地看着她的丈夫。
这两天一夜,她害怕混账,不肯面对,他一直陪着他,寸步不离,给她安慰,疏导她。
她真的很幸运。
“谢谢你。”和晏泪中带笑,一滴眼泪砸下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周尧夏用手给她擦着眼泪:“感谢我收下,不过不要再说了,知道吗?”
和晏点头:“知道。”
周尧夏握着她的手:“一会儿我要去见一个人,那边调查有了进展。”
“你去吧。”和晏点头:“我在这儿没事儿的。”
“我叫了时简来陪你。”周尧夏摸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不太放心,时简来了,你们俩个有个照应。”
和晏知道他不放心什么,这两天宋家的人对她并不算友好,可那些她都能理解和承受。
他却不放心,叫来了时简陪她,和晏收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掉。
“别再哭了啊。这两天哭的已经很多了。”
和晏擦了擦眼泪,哽咽:“我也不想哭的,可是我忍不住。”
周尧夏叹了一声,揽着她的肩膀到怀里:“那哭吧,哭了这次,可不能再哭了,再哭就要罚你了。”
这个时候,他还逗她,和晏唇角弯了弯,止住了眼泪,抬头就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