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梁梁,我是太想你了。”
  “……”中断会议的梁泠,愣了愣,笑若繁花。
  一个多小时候。
  小茶馆里,茶香袅袅,穿着旗袍露着白玉胳膊的姑娘们,优雅穿行。
  梁泠纤细的手端着茶杯,在空中微翘了个兰花指,声音也如同翘起的手一样,优雅而高昂:“这么说是旧情复燃了?”
  “……是。”和晏愣住,说的没毛病,他们确实也算是旧情复燃。
  “那干爹干妈咋说的?”
  “你也知道我妈,那对周尧夏比对亲儿子还亲,我爸虽然没我妈表现的夸张,但也是爱子心切。”
  “周公子真是老少通吃。”梁泠笑罢又想到宋二公子,不怀好意地笑问和晏:“那宋二公子你怎么办?人家可是为了你爬山涉水,而且,你们孤男寡女还在荒山里待着两夜呢。”
  “是三个人!”
  “秦莞还小,不做数。”梁泠一你就是跟人有奸情的姿态让和晏无言以对。
  她垂着头,也表示很苦恼:“那天我是跟宋潮白说清楚的,不过……”
  “不过他不放弃?”
  “也能这么说。”宋潮白那天说的话意也有这个意思,和晏叹气:“是我不对,一开始就该把话说的清清楚楚,只是那时候我跟周尧夏……你也知道。我当时心里很乱,就不知道怎么了,就同意了他追求我,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都不敢见他。”
  “都在这个城市里,总要见面的。”梁泠说道:“你也别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再说,有周公子在呢,男人的战争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哪有那么严重。”和晏苦笑:“宋潮白是个好人,我就是感觉对不住他。”
  她如果没有心血来潮见了他,他就不会认识她,她如果没有给过他机会,他就不会险下去。
  说到底都是她不对。
  跟梁泠坐了两个小时,刚过六点,周尧夏就来了电话。
  “在哪儿呢?”
  “跟梁梁在喝茶。”
  “哦。”周尧夏点头:“说来我也得好好谢谢梁泠呢,正好一会儿要给秦涣接风,咱们去吃饭。”
  “秦涣回来了?”和晏惊讶,她都不知道。
  “他刚到家。”周尧夏又问道:“你在那个茶馆?我带莞莞去找你。”
  “别了。”和晏拒绝,这边儿离你公司挺远的,我跟梁梁吃饭的地方就行。
  “在哪儿啊,莞莞都说想你了,我们去找你。”
  和晏只得在梁泠似笑非笑的取笑中,报了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她摊了摊手:“笑就笑罢,反正我碰见他只有认栽的份儿。”
  梁泠笑骂她:“傻子。”
  明明跟周尧夏在一起,认栽的周公子好不好?浓情蜜意的时候被甩,多年依旧念念不忘,他才是栽了。
  “我哪里傻了?”和晏指了指她化学博士的脑袋。
  “你哪里不傻?”梁泠会问。
  “……你赢了,我确实哪里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