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若是想要,和孤说一声便是。何苦委屈自己?”
凤夜冥薄唇轻笑,而后不断靠近,“傻云儿。”
“我没有!啊……”
腰肢倏地扬起,但被凤夜冥整个儿抓住。
“别……别这样……”
船行几日,偶尔停在江边小城休憩,扶云也是凤夜冥抱在怀里,蒙上眼睛上岸走一圈。
扶云只能感到春风划过脸颊,与宫中高墙截然不同的景色却见不到分毫。她趁着凤夜冥不注意,偷偷拉扯眼前绸缎,手指刚覆上便被森冷目光锁定。
“云儿。”
沉稳的劝告声,凤夜冥扎紧绸缎。众人方才落地休息片刻,又跟随他回到船上起锚航行。
蒙眼,进食,等待。再被压于身下。
扶云觉得自己与宫中情况并无不同。虽然离开了那条镣铐,却依旧困在床第间承欢。
“怎么这幅样子?今夜做的狠了?”
凤夜冥给沐浴后的扶云擦净水珠,斜倚床榻上与她同裹一条丝被。扶云的脑袋就靠在凤夜冥的胸膛上,他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丝,不时轻抚脸颊,又绕到后背轻拍。
“我不是小孩子。”
仿佛是哄人安睡的温柔模样,耳边尽是他沉稳的心音,扶云只觉委屈极了。尚未干去的水汽蒙在眼前,卡在喉咙。
“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
凤夜冥直起身,失笑地勾起她的下巴,“孤把云儿弄疼了?上点药?”
才不是上药这种事情呢!
见他黑眸如此温和,扶云气得轻咬他手指,两颗尖锐的小虎牙磕在指腹上:“欺负人。”
带她出宫的是他,困她的也是他。现在这副贴心做派的还是他。
这世的凤夜冥更是捉摸不定,扶云更是心慌。
就连媛妃来给她聊天解闷,也被凤夜冥明令禁止。他真的想把自己养成一个****,除了他之外再也不需要别的吗?
“云儿若是乖乖的,孤怎么会欺负你?”
瞧着她咬着手指,糯米白的牙齿还有可爱的小虎牙,粉嫩的小脸生气起来就像炸毛的小奶猫。口腔内温润发甜,根本没有威胁性。丝丝痛意却像是香甜的毒药,诱人上瘾。
凤夜冥玩心大起,将手指伸进她的口中揪住软舌,微一用力,小舌头立刻乖乖舔舐。
“云儿想出去看看。”
扶云一口咬住。
清澈羞怯的水眸就这么瞧着他,凤夜冥听见自己的胸腔响起好似玉碎帛裂的声音,不禁轻叹一声。
如果他拒绝她,肯定会有泪珠潸然落下。
“孤允了。”
凤夜冥见扶云顿时呆愣得连手指都咬不住的傻模样,伸手将她按倒,用力地吻住她即将质疑圣意的小嘴。
隔天,扶云捂着近乎折断的酸软腰肢醒来,身边只剩凤夜冥淡淡的体温。
还不到进早膳的时间,但他多少年如一日的勤勉,应该处理国事许久了。
扶云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没有缠绕绸缎,不远处更是放了一身淡青色罗裙。
果然是帝王之言不容有假,扶云欢心雀跃地洗漱更衣,简简单单地挽起长发,不着妆却咬块糕点。
扶云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探出个小脑袋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凤夜冥在后抬起右脚,迈出一步……
没有人管她!
扶云嗖嗖嗖地蹦跳出房间,活像一只离笼的野兔。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她没去看,只是这楼梯扶手却是好奇,数着上头的雕刻祥纹一路往下,转角处的扶手还仔细摸摸。
路过侍女知道扶云的身份,只是低头行礼,不敢上去搭话询问。
正是清晨,江上水雾缭绕,扶云来到甲板时仿佛置身仙境。清脆的笑声自前头传来,扶云好奇走近,发现是陆宁雅正坐在栏杆上,面朝江河,由侍女揽着腰很是潇洒。
“就像是羽化登仙的感觉。”陆宁雅呵呵直笑:“感觉脚下踩着的就是云呢!”
“小姐当然跟仙女似的。”侍女赔笑着劝:“小姐快下来吧,晨间露水重,待会船行不稳,小心危险。”
陆宁雅摇头,抓紧栏杆的手胆大的松开,江面清风吹起长袖,翻飞间如同画卷。
“扶云妹妹来了?”
回头一看见到扶云,陆宁雅立刻跳下栏杆,很是窘迫地穿好鞋子:“让妹妹看笑话了。”
“没有呀,好好玩的样子!刚刚媛姐姐的模样真和翩翩云悠的仙女一样呢!”
扶云也试着张开双臂,上下扑棱几下,反而像是一只鸡。
陆宁雅噗嗤一声笑出来,指指方才她坐的地方问:“扶云妹妹要来试试吗?”
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