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长老成了植物人 “小姐，不好啦！”深夜，一个丫鬟急匆匆来敲唐歆的门。

唐歆万事萦心，也还没睡，起身开门，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丫鬟说道：“奴婢受命照顾石家的莫问小少爷，可是自打小少爷回屋后就开始高烧不断，现在已经人事不知了！”

因为怜惜莫问小小年纪便突遭大变，唐歆将莫问带回了霜华苑，安置在西厢房便于就近照顾。她听了之后，立刻说道：“快命人下山去请大夫！”

唐歆赶到莫问屋里，屋里烛火熹微，宽敞的大床上蜷曲着一个幼弱的身子。唐歆走过去，见莫问正昏睡着，脸红彤彤地，布满了泪痕。她伸手摸了摸莫问的额头，不是一般地烫！

唐歆又怜又急，忙命丫鬟去打了热水来，替莫问擦拭身体。然后，抱着半睡半醒的莫问，喂他喝了一些白开水。莫问贴着唐歆温暖柔软的身子，以为是娘亲哄他睡觉，紧紧抱着不肯撒手。

“这孩子怎么了？”聂云经过门口时，正好被唐歆看到，他楞了一下，便跨步进来。

唐歆忧心忡忡地说道：“许是父母离世打击太大，一直高烧不退。”

“嗯。”聂云伸手，摸了摸莫问的额头，然后把了一下莫问的脉象，说道，“孩子体弱，明日请个大夫回来，配点滋补的药便可了。”

“已派人去请了。”唐歆一边说，一边看着聂云，问道，“倒是你方才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聂云呵呵一笑，轻描淡写说道：“散步的时候，遇到一只小野猫，不知好歹竟想来咬我，被我一脚踢到山崖下面去了。”

唐歆听他这般说话，微微皱眉说道：“野猫也是一条命，你打发了便是，何必取它性命？”

在与聂云的相处过程中，唐歆隐隐能够感觉到，聂云表面上温文谦和，但是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冷酷，让人很不舒服。

聂云见唐歆不悦，竟不由自主迁就对方说道：“歆儿既然不喜欢，那我以后尽量避开吧。”

唐歆这才脸色和缓，点头说道：“嗯，这样便好。”

山下的大夫因为夜路难走，使着性子直到清晨方才上山来，然后草草开了一副退烧调理的药方，拿了礼金，便大摇大摆下山去了。唐歆照顾莫问喝下药，然后出门去了石家暂时所住的“净心院”。

石家人殓了石隆、石秀峰的尸体，草草搭了一个灵堂。唐歆到时，不见穆蝶尸体，一问之下方才得知，石家人已连夜将穆蝶葬在后山的坟地里了。

唐歆心中难过叹息，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置了。穆蝶毕竟是魔道中人，石家人要去彻底接受这一点实在太难了。

这时候，陈久罗从外面跑过来，带来了一个堪称惊天动地的消息：“歆儿小姐！歆儿小姐！大长老出事啦！”

唐歆没有紧皱，说道：“昨天没得逞，大长老又想做什么？”

陈久罗说道：“歆儿小姐，你误会了！大长老他如今就是想做什么，也没法子啦！”

唐歆疑惑道：“这话是什么道理？”

陈久罗说道：“据大长老院里的门童所说，大长老昨夜出去之后，一夜未归。方才，附近的山民打猎时，路过玉剑峰山崖底下，在那里遇见了大长老。他们见是穿着唐门服饰，便送上山来。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大长老竟被人打成重伤，五脏六腑俱受重创，经脉尽毁。若非靠着一口化神境巅峰的至纯真气续着命，恐怕如今命归西天了！”

“竟有这等事！”不光唐歆，在场其他人也都震惊错愕。

唐歆又问道：“在这西陆万里疆土之上，能伤得了大长老的人，恐怕也寥寥无几吧？陈大叔，你心中可有头绪，是何人所为？”

陈久罗摇头，说道：“如今未见到大长老本人，我也不好妄下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