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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长夏未央[二/战] > 帝国之鹰

帝国之鹰(1 / 1)

 “莫/斯科和柏/林正在玩一场肮脏的游戏,而波/兰和整个欧洲将成为赌桌上的筹码。”

海因里希还不死心,干脆想着直接在姑娘回来的时候,故作严肃的提出口头要求,最好是能趁机巩固一下他的威严。可是真正到了被姑娘抱着的这会,他发现之前的那些想法似乎都被甜蜜的笑意化开了。

都说有哥哥的姑娘最好命,这话不假。眼前这位小妹妹从小就是被路德维希和他宠着长大的,即使分别千里10几年,每年的书信和礼物样样不少。

那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分明流淌着岁月的长河,只一晃眼,昔日的一切便好像海市蜃楼一般,凭空落地在时光筑起的晶莹沙堆上。

“海因茨,嘉妮,该吃饭了。”是路德维希的声音。

“路德是路德,我是我…”海因里希此时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你从小最听两个哥哥的话,现在也会听对不对?”

姑娘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头一撇,“对。”

海因里希眉开眼笑,“这就…”

“海因里希哥哥,饭再不吃,就要凉了。”

“…”

海因里希早就知道姑娘相当记仇的性子,这次赌气的她照样喊了几天疏远的‘海因里希哥哥’。

分别的日子似乎来得总是匆匆,很快,路德维希和海因里希又该归队了。

“路德,再见。”两人各自的副官将他们的行李安置好,路德维希捏捏妹妹的笑脸就上了车。姑娘又转向一旁似乎被‘冷落’的男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海因里希哥哥…再见?”

海因里希的副官正拿着最后一个行李箱出来,刚巧听见了这句,坐上驾驶座前前好奇地偏头看了一眼。

“…行了,还是直接喊‘海因茨’吧。”男人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好啊,那海因茨…一路顺风。”姑娘得意的笑了,眸里的长河重新翻涌起欢快明亮的眼波。

海因里希坐上车,看着后视镜里慢悠悠转回家的娇小身影,长舒了一口气,却听不出抱怨的意味。

“嘉妮,你看起来很高兴。”冯·菲利诺斯夫人关掉正在听的收音机,朝外面扬扬下巴,“是因为海因茨?”

“嗯哼…”郁栀将海因里希的那幅傲娇样学的有模有样的,“他又允许我重新叫他‘海因茨’了。”

“我就知道,这两个臭小子在你这里从来没赢过,一直都是。那天看着海因茨被你哄得晕头转向,我一下就想起了你父亲还没有带你们回中国的时候,你和两个哥哥一起笑一起闹…一段多么无忧无虑的时光啊。”冯·菲利诺斯夫人捂着嘴笑两声,突然又伤感起来,“但现在,他们,终究长成了帝/国之鹰。”

在军队,他们是军官。在元/首眼中,他们是忠诚的追随者。只有在冯·菲利诺斯夫人的心里,他们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可是当暮色浸透勃兰登堡门上的鹰徽时,肩章上这些曾蜷缩在铁/十字阴影下的雏鸟终于褪去了幼时的软羽,抖开了钢刃般的羽翼。当不久,再过几年,还有1941年,他们就会带着si亡长啸掠过大半个欧洲,每片翎毛都沾着但泽走廊的雪、阿登森林的雾,最终在斯/大/林格勒的熔炉里镀成暗红——那是帝/国疆域最艳丽的镶边。

波/兰…二/战的起始点,希/特/勒膨胀的野/心暴露,向世人展露獠牙的地方,无数德/国青年响应号召,效力元/首的用武之地。华沙的废墟上,硝烟书写着征伐的序章,铁/十字的阴影如瘟/疫般向东蔓延。这里,是帝/国荣耀的起点,亦是无数亡/魂永夜的开端。

郁栀忽然就感觉心里一阵隐隐的难受他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刽/子/手?恶/魔的帮凶了吗?他不知道,但当经/济大萧条后吃上第一根香肠,当“吾/之/荣誉即忠诚”的誓言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起,即便万劫不复,也是义无反顾,九死不悔。

还有她亲爱的姨妈,她知道那个曾经救了德国的男人最后也彻底毁了德国吗?她不知道。她感激他以一己之力复苏德国经济,人民不再苟/且屈/辱,但更多的时候是对种/族法的不解,对她的孩子们前途命运的担忧。

再后来,雄鹰折翼,翎羽落地,坠落在柏/林墙投下的巨大阴影里,上帝的荣光被水泥和铁丝割裂成破碎的光斑,如一去不返的潮水,永远不再给予这片土地恩泽。曾经盛极一时的德/意/志,犹如一只被战火灼的半残的雄鹰,只能在历史余温未烬的角落里,舔拭再难愈合的伤口。

当硝烟散尽,所谓圣/战终成一场xue色骗局——没有千年帝/国的朝阳,只有冻土下沉默的白/骨;没有花团锦簇的凯旋,只有柏/林废墟上飘零的雪,掩埋了整整一代人的痴妄与哀伤。

1939年6月底,德/国相继与中欧各个小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

紧接着,戈/培/尔在7月10日宣布但/泽是德国城市,为入/侵波/兰制造舆论,并有预谋的向苏/联释放出谈判的‘诚心’。德国驻苏大使舒伦堡奉元/首之命向苏/联提出经济合作,很快在次日,他就带回了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和谈可以,先把‘政/治基础谈妥’的回应。

夏末的莫/斯科空气粘稠,克/里姆林宫的黄铜吊灯在低垂的夜幕下泛着冷光。走廊里,伏特加与皮革文件袋的气味混杂,内务部的卫兵像石像般立在暗处,紧紧握着的qiang管偶尔反射出冷硬的寒芒。

“德/国人想要波/兰?可以。但波罗的海——是我们的。”莫洛托夫的手指划过里加,塔林,维尔纽斯。

哈哈维尔纽斯…这片波/兰在1920年趁苏/联内/斗时夺取的领土一直是布/尔什维/克的一块心病。

“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共同胜利——干杯!”

卡尔顿俱乐部的橡木镶板会议室里,厚重的深绿色窗帘紧闭,隔绝了皮卡迪利大街的灯火。银质酒壶里的苏格兰威士忌在灯光下泛出琥珀般的光泽,在长达3个多小时的断断续续的啜饮中已经见底。壁炉上方的维多利亚女王肖像画冷眼旁观,她手中权杖的镀金早已斑驳脱落——正如大英帝/国的威严,正在被欧洲的野/蛮人一寸寸蚕食。

“俄/国(苏/联)是一个谜,包裹在迷雾中的谜…”亨利·克莱门特少将将《泰晤士报》头条《苏/德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狠狠拍在桃花心木桌上,震得烟灰缸里的雪茄头跳了起来。“但今天,它选择与魔/鬼共舞。波/兰将像三明治一样被撕碎,而波罗的海国家将成为下一个牺/牲品。而我们的内阁老爷们还在喝茶!”

M/I6的詹姆斯·威尔顿准将默默展开一份标着“绝密”的电报,柏/林线人的潦草字迹写着:“苏/德密约含波罗的海条款”,“如果现在不履行对波/兰的承诺,大英帝/国将永远失去信誉!我们究竟还在等什么?现在…现在就该派舰队轰了但/泽港!”

“丘/吉尔是对的…这次,我们得用xue来洗刷耻辱。”

俱乐部古老的座钟敲响午夜,无人起身。窗外,泰晤士河上的雾气裹着探照灯的光,像极了他们预见中的、即将笼罩欧洲的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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