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南拜朗公国的货币,克莱恩有些哭笑不得,霍伯特完全是照搬了公元时代的货币制度,分为分、毛、圆三种。
官方给的汇率是,1分大概等于四分之一便士,1毛钱大概是二又二分之一便士,1圆钱大概是2苏勒1便士。
纸币的面值分别有2分、5分、2毛、5毛、1圆、2圆、5圆和10圆,硬币有1分、1毛、5毛和1圆。
因为都是十进制,所以大受好评,不像金镑那样,12便士等于1苏勒,20苏勒等于1镑,算起来十分麻烦。
克莱恩听着酒客们感慨,这里一切都好,就是规矩太多,城市的角落里也不让大小便了,抓住后不光得打扫一周街道,还会被罚款。
对于这一点克莱恩是举双手赞成的,在贝克兰德有环卫工人打扫的街道还好点,东区的街道上简直惨不忍睹,那里仿佛是个垃圾场和公共厕所的集合。
另一个让酒客们津津乐道的是,南拜朗公国没有济贫院,只有福利院。
因为普通人几乎没有破产的机会,像这些酒客们虽然都在城市里工作,但是在移民来的时候,公国政府都按照家庭的人口分了地。
只不过除了农忙的时候,地里的庄稼都是老人、妻子和孩子在打理,青壮年们都纷纷到城市里来寻找赚钱的机会。
就算是在城市里生活不下去了,也大可以回到乡村,起码有一个可以温饱的地方。
这让克莱恩在内心里感慨:其实解决流浪者的问题并不难,但是对鲁恩而言却是很难的,因为就是这些简单的方法,会伤害到贵族们的利益。
喝了一杯啤酒,克莱恩来到热闹的街道上,这座新建的城市有许多工作机会,足够让这些青壮年们赚到一些钱。
这让祂想起了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们,所不同的是,从贝克兰德移民来的人们已经过惯了有钱就立即消费的日子,而克莱恩印象中的农民工则十分节俭。
从这样的小事上倒是可以看出,贝克兰德的人们长久生活在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日子里。
夜间的安热卢有许多公共娱乐设施,克莱恩还看到了公共舞厅,台球厅等等。
这些运动在贝克兰德基本上是绅士们的专属,但在这里都向所有人开放,没有进入的门槛,收费也很公道。
对于这些建设,克莱恩感受到了霍伯特的用心良苦,用跳舞、唱歌和打台球娱乐,消耗人们的剩余精力,对治安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但前提是,市民们基本上都能消费的起这些东西。
克莱恩一直在安热卢住了几天,本来按照祂的计划,还打算去北部的工业区看看,去亚松城看看。
但是这里的美食实在是令祂不愿意就此离开。
正在克莱恩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城市里的人少了很多,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农忙的时节到了。
于是克莱恩干脆到周围的乡村看了看,在城外,遍地都是金黄色的小麦,人们在麦田里挥洒着汗水,迎接收获的喜悦。
偌大的平原上,一个人是十分渺小的,当麦田里到处都是人的时候,就看上去十分壮观了。
克莱恩沿着大路,越来越深入乡村,祂注意到这里的小麦麦穗很大,且十分饱满。
对于这一点祂倒是听霍伯特说起过,今年南拜朗公国的收成是往年的两倍,不过收获后到明年上半年期间,不管是种什么几乎都颗粒无收。
“哎,那边穿披风的那个!”
克莱恩正站在路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好像是在喊自己。
朝着喊话的地方看过去,克莱恩看到一个农夫打扮的中轻人:“你是在叫我么?”
“当然是在叫你。”对方问:“你是哪个村的?”
“我……我是的流浪的魔术师。”克莱恩像是之前几天那样回答道。
哪知年轻人却摇了摇头道:“可怜的小伙子。”
克莱恩微微一愣: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帮我们村收麦子吧。”中年人又道:“收完麦子之后,我会用粮食抵你的工钱。
“应该明天就能收完,这两天你都吃住在我家里。”
克莱恩刚要解释:“我……”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中年人一边把镰刀塞到克莱恩手里一边道:“村里的大部分人都当过流浪者,知道流浪的滋味不好受。”
克莱恩就这样有些懵逼的被拉到了田间。
这时候中年人又道:“你这衣服不合适,艾琳娜,去家里把我另一件衣服拿来。”
“不必了,”克莱恩道:“要不这样吧,你向我许愿,就说希望田里的粮食完成收获,我就会实现你的愿望。”
中年人笑道:“你还真幽默,快干吧,一会儿面包管够!”
克莱恩刚打算自己跟自己许愿,但看到田间人们的笑脸,听到人们的欢声笑语之后,突然感觉这时候麦子立即收完了的话,更像是是剥夺了他们的快乐。
于是克莱恩拿起镰刀,默默地割起了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