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厄里司靠在大门一侧,偏过头问道。
“嗯。”苏南从楼上下楼,牵起厄里司,“你呢?”
“我什么?”厄里司装傻。
“你的任务呢?”苏南无意识地摩挲了下厄里司的手背,“东西给了吗?”
厄里司感受着手背的温热,恍然大悟般:“哦,这个啊,给了。”
“怎么样?司蒂拉婆婆说有用吗?”
“当然。”厄里司信誓旦旦道。
虽然当时司蒂拉接过后并没说话。
苏南见厄里司的样子,放心点头。
“我再去问司蒂拉婆婆一些事,”苏南又朝门外看去——司蒂拉还站在架子前,“我们一起。”
厄里司听见“我们”两个字,勾唇一笑,道:“行吧。
“婆婆,”苏南走近,拿起一束有些凌乱的花束帮忙调整起来,“最近的订单是不是变多了。”
往日略显空余的架子此时摆满了形色各异的花束,彼此紧挨着,花瓣碰在一起。
“这不巧了,订单刚多起来,你就辞职了。”司蒂拉哼笑。
“我的问题,我帮他辞的。”厄里司站出来说。
司蒂拉克制地翻了个白眼,“没有你,他也要辞。”
苏南尴尬地笑笑,司蒂拉说的对。其实就算厄里司没有跟司蒂拉说,他自己也是要准备辞职的。随着计划的进行,往后的事情可能变得难以预料起来。这边的工作可能会和安排冲突起来,苏南不想三天两头地请假,以免两边都耽误。
苏南把手头扎好的花放回花架。那束主体为淡黄色雏菊的花束经整理后,规整地搭在一块儿,高低错落,显得温柔又灿烂。
“哎,你的手还是比我巧。”司蒂拉突然放下手里的花,双手后背慢悠悠晃到了躺椅边坐下。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司蒂拉摇着躺椅问。
还是司蒂拉聪明,估计早看出自己有事相求。于是苏南也不再兜圈,直接道:“婆婆,你对比克下了诅咒的那把斧子有办法吗?”
“比克的诅咒?”司蒂拉再次哼笑,“抄的我的咒语还差不多。”
苏南眼睛一亮,和厄里司对视一眼,转过身朝司蒂拉问道:“真的吗婆婆?那你——”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司蒂拉打断苏南,淡淡开口说,“那个诅咒是我年轻时候写的,时间一久,加之比克对它做了改编,我也不记得解咒的方法。”
真是个坏消息,苏南丧气。
“手别停啊,帮我把架子最上面那几束重新扎好。”司蒂拉用手指了指,示意道。
“噢。”苏南又转回身,细细调整起来。
厄里司见苏南一个人,也跃跃欲试地走近,拿起最大的那一束向日葵,准备试着扎起来。
苏南瞟了厄里司一眼,把他手上那束看起来就很难扎的向日葵接过来,把自己手上那束小一点的洋桔梗递了过去。
“婆婆,能不能麻烦你再想想呀?”苏南别无他法地问,“如果拿到斧子的话,会不会更有用呢?”
“啊,”司蒂拉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苏南眼睛又一亮,期待地回头。
“你手上那束是给花今的。”司蒂拉补充道,“他见不了光,你待会儿给他送过去啊。”
“……哦。”苏南又默不作声地转了回去。
厄里司面色不善地看向司蒂拉,暗示性地朝她摆了下手上拿着的洋桔梗。
司蒂拉脸一黑,坐直身子,“你把花放下。”
厄里司装作没听见,继续摆弄着。白绿色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掉落些许,落在地上。
“哎,”没等司蒂拉暴起,苏南连忙道,“厄里司,你太用力了,花瓣都掉了。”
“对不起。”厄里司从善如流,“我轻一点。”
司蒂拉咬牙,瞪了厄里司一眼,厄里司装作没看见。
另一边,苏南依然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轻轻垂落,他正认真耐心地打整每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