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礼说他:“安排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尽快进修一下,张齐导演的剧下个月就要开机了,男二号的角色定了你。你下午抓紧来公司,把剧本过一遍,好好钻研一下。”
渝州有点着急,他问:“这么着急,下个月就开机啊。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乔松礼不耐烦了,“这多好的机会啊,张齐是谁啊,要不是周章游不上了,都轮不上你。”
渝州有点懵,但他也明白了,应该是周章游不想轧戏,和张齐那边解约了,公司这边为了陪人情,这才让他赶鸭子上架,乔松礼也明白告诉他这个戏没片酬,还给他做思想工作。
渝州又给周章游发消息,周章游拍戏强度挺大,到了晚上才回他。
周章游连拍了十多个小时了,人都已经要累死了,因此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乔松礼给你了,那你就接着呗,想那么多干嘛?
“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吗?先前还不愿意搭理我了。”渝州吐槽他阴晴不定的。
周章游没好气的说:“我是看你俩腻腻歪歪的恶心,我先前给你掏心窝子说的话全都枉做小人了。我能不生气吗?啊!”
渝州赶紧说:“我能不知道你的苦心,只是他对我太好,事事都为我规划,总不能我什么都想撇干净,片叶不沾身吧。”
周章游懒得跟他废话,觉得他迟早得吃个教训才能记住,要不然恋爱脑这种毛病治不好。
俩人又闲聊一会儿,周章游说他太累了就挂了电话。
渝州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周章游可能是新的这个剧压力太大,所以才把另一个给推掉了,这才轮到他。
就是这个病啊,生的忒不是个时候,渝州有点郁闷。
但他合计半天,这个手术正好这个时候做了,等修养一个月,剧本也过得差不多了,那边剧组也开要开机,两全其美。
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打从上了那个综艺,他仿佛被霉运讹上了。
第二天,渝州打秦酌意电话没打通,发微信也没回,没办法,他只能知会乔松礼一声。
谁知道,乔松礼大惊失色,连声问他:“严重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呢?”
渝州误以为是乔松礼认为他会耽误拍摄,是在责怪他没有早早说明。
因此渝州还傻乎乎的连忙摆手又保证绝对不会耽误工作,就是个小手术,不碍事,医生都说了下个月做也行。
乔松礼本来要告诉他,张齐的剧先暂缓吧,看他这个样子都没忍心告诉他,他想着坏事都是秦酌意干的,坏人也应该是他来当。
渝州要出门了,又转过头问他:“你看到秦总了吗?我给他打电话没打通,你要是能联系到他,告诉他我生病不严重,叫他不要担心。”
乔松礼都不忍心看他了,只能干巴巴的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渝州面上装的轻松,实际上心里慌得不行,从小他就不是那爱生病的孩子,感冒生病吃个药都嫌费劲,每每都是硬抗着,为此在世新那会儿小白没少笑话他,但也是小白最照顾他。
内心凄惶不知所措的渝州根本没看出乔松礼的异样神色,他惴惴不安得去了医院。
等渝州走了,乔松礼都暗自感叹了一会儿,他觉得渝州实在是命途多舛,时运不济。渝州才跟了秦酌意多长时间,这就要到头了,关键是资源还没给多少。渝州以后的路怎么走都不好说了。
公司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台柱子被接连挖走,动荡不安的环境弄得公司大小艺人都人心惶惶的,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更多了。而这个时候,秦酌意的“白月光”魏景煦回来了。
此时,秦酌意和魏景煦就在公司顶楼的大办公室商谈合约。
秦酌意不想和魏景煦再谈下去了,没有必要。魏景煦狮子大张口,张嘴就是所有的好剧都得先紧着他来,所有的剧本都要他过完目,没看上眼的下边的人才能挑。
秦酌意直接回他痴心妄想,以前的陋习都要改正,魏影帝气的半死。
他生气地说:“我来是扶危救难,就你于水深火热的,你不把我当活菩萨就算了,你......”
“你”了半天,就看秦酌意直接推门走了。
他恼怒地和经纪人说:“不谈了,等他们认清形势再说吧。”
经纪人带好文件合同,利索的装进包里就打算走,但他就看到放狠话的影帝“稳定如山”得坐着,丝毫没有要动地的意思,
他眼神示意经纪人,意思是好话叫经纪人讲。
经纪人心中叹气,心想真是个活祖宗,谁家不当唱红脸的好人,叫别人当。反倒是自己当那个唱白脸的。以后在公司混的又不是他,被穿小鞋的也不是他。
曹瑱是个人精,他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就放了台阶,说:“哪能服了您的面子,您能来鸿艺,这头一份肯定都是您的,这不是张齐导演的剧都给您带的人了吗?”
魏影帝不满意,他手指敲敲桌子,道:“我说的是我,不是别人。”
“这话说的,以辛池的咖位能接张齐导演的男二号吗?还不都是看您的面子。”曹瑱跟个滴水不露的老狐狸一样,他点明张齐的剧看的是魏影帝的面子,但他没说这角色是从秦老板的新欢渝州手里抢来的。
这血雨腥风的场面,他曹瑱是万万不能沾上的,新欢旧爱争风吃醋的修罗场还得给他的大老板让位,曹瑱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