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易正顺的钱转眼就被易正文拿走,这叫什么事啊?
王梅笑他傻,被人卖了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钱呢,哪有这样做的?
现在好了,王兰为了这事要离婚,易正奇是彻头彻尾把易春得罪了。
从此以后,早上做包子一天挣三块钱的活彻彻底底与易正奇家无缘了。
“爸,马上要开学了,我和秋丫头的学费,还有书本笔墨纸砚你看着办吧。”这三叔易正文一来,搞得易春家鸡犬不宁的。
易春空间里有钱,但他要看看易正顺打算怎么办?
“哎,我去跟学校说一声,学费先欠着吧。笔墨纸砚你们先将就着用。”易正顺思考一下,这么处理的。
“好得很,好,好,好!”易春气笑了。
他猛地抬头,发现王兰右脸红红的,有个巴掌印。
“妈,你的脸怎么回事?爸打的?”
“你妈和我大吵大闹,我一怒之下,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妈,走,找刘场长评理离婚去。”易春一听,这个男人心里没有这个家,还家暴,这个家散了的好。
他拉着王兰就往外走,怒气冲冲的找刘场长去。
易正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拦也拦不住,只好跟着去。
场长办公室。
王兰满面泪水,找到刘场长,嚷嚷着闹离婚,易春在一旁不吱声。
刘场长一听,王兰被打了一巴掌,严厉批评了易正顺:“小易啊,亏你还是人民教师,这打人的事也干得出来?”
易正顺低头不语。
刘场长讽刺:“你之前不是为了她连场部干事都可以不当,天天帮她干苦力吗?怎么,现在变了?”
刘场长又和颜悦色地开导王兰:“小兰啊,你要是离婚带着三个孩子,日子咋过啊?你要是不要孩子,后妈虐待你的孩子,你又该怎么办啊?”
王兰痛哭流涕:“场长,他把家里的钱全借给他三弟了,我们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孩子开学的学费也没了,这叫我怎么活啊?”
刘场长一听,原来是这样的,他顿了顿,从衣兜里掏出十块钱塞给王兰:“小兰,这里有十块钱,我平时省吃俭用省下来的,拿去买米,给孩子交学费。”
“小易啊,虎毒不食子,你难道没想过自己的孩子饿肚子怎么办吗?”
易正顺面露难色。
“恩师,我左右为难啊。”
“放你马的屁!抚养孩子是你一个父亲该尽的义务,该有的责任。”
“兄弟姐妹帮是情份,不帮是本分,也没什么,他们有工作,有收入,饿不着。”
“哪有自己孩子饿着去管兄弟姐妹的道理啊?以后,你的工资由王兰来领,钱由王兰来管,你有意见吗?”场长斩钉截铁的说。
“全凭恩师做主。”易正顺被训斥一番后,幡然醒悟,恭恭敬敬的。
“小易啊,不这样你的家就散了,想过没有?”场长语重心长地质问。
场长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易春听了也为之动容,王兰心里也舒坦了。
当然,这个婚没有离成,易正顺也收敛一点了。
回到家,王兰仍是闷闷不乐,一想到八千块钱没了就一阵心痛,她对易正顺不理不睬的。
易正顺拿出毛烟(也叫旱烟,一丝丝的),放在水烟筒上点燃,吸上两口,凑过来讨好易春。
这种烟掉在地上,那股难闻的味道多久都在,据说连蛇都怕闻呢,有这种烟的地方基本没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