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摇摇头眼神中充斥着困惑，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不知道姥姥有没有说过，不过我听姥姥和我说你奶奶在医院住院，她现在还好吗？”

“……她过世了。”如今，楚眠眠把从前最不愿说出口的话自然地告知，她竟然觉得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而身处现在的向天面露歉意：“抱歉，我不知道，提到你的伤心事。”

道歉仿佛是她们拍来拍去的球，一会儿是楚眠眠和向天道歉，一会儿又反过来。

但最后，皮球被吃完东西的小学生们带着离开，店里剩下的唯有寂静。

“没事，毕竟你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奶奶的离开好像从我的心里带走了什么。”

楚眠眠朝向天一笑让她放松，当嘴脸重新恢复平整时，她的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向天似乎对这件事感同身受，比起楚眠眠的迷茫，她能把空缺的答案填得快又准确。

“我妈妈离开了很多年，曾经我也像你一样觉得少了什么，后来发现妈妈的离开带走了姥姥的理智。”

理智，这个词语楚眠眠并不陌生，她还能隐约记得自己待在奶奶房间不愿意出门的画面，还有鬼使神差地喝下神水。

亲人的离去以理智为基点折射出人们不同的模样，在楚眠眠身上是封闭自我。

而在向婶身上是近乎怨念地讨厌着自己的女儿，还有对外孙女向天变本加厉地控制，比如限制向天自由寻找工作，任何一点苗头都会被掐断。

二人因为吐露真心让交谈的时间过得很快，当楚眠眠再有意识望向店外时发现都快天黑了。

向天顺势约楚眠眠在附近吃晚饭，楚眠眠

她们聊的十分投入没一会天就黑了，向天把内心的话都说出来以后显然很高兴，她约楚眠眠一起在附近吃晚饭。

楚眠眠很快应下，她拿出手机编辑一条信息向谢也发送。

「我今天不回去吃晚饭，会在上班前到家，你先吃吧。」

当她点击发送键以后就没有再看手机，反正谢也的风格是即使看到消息也不会回复，在这段时间里她逐渐习惯了这件事。

晚饭时讨论的话题绕回了向天的工作上，楚眠眠意识到这是自己重拾“姐姐”身份的契机。

于是她以长辈的身份对向天充满关怀地询问，最大限度的尊重向天的意愿，和向婶完全不同。

不久前她推开一扇门做出错误的选择，流下的眼泪早已干在脸上，那是她一时迷茫走错的路。

现在她把泪痕擦去，真心便从其中显现。

向天和楚眠眠保证还会在本地远城，如果楚眠眠不放心到时候可以通过邮箱找到工作地址去看。

但她说着说着忽然眼眶红了抽泣起来，眼泪直直往下掉，像是积压许多委屈一齐爆发。

“谢谢你……之前也是……先前我向你求助，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嘲笑我的人。”

这成为楚眠眠今天和向天见面最深刻的画面之一，即便已经分别，她还是会不住地想到这一幕。

直到她回到家开门发现漆黑一片才发现不对劲，奇怪，谢也不在家吗？

她凭着习惯换了鞋顺便拨打他的电话，在打开客厅的开关前手机铃声响起引起了她的注意。

谢也的手机在电视机旁边响起，她望去隐约看到手机上只展示了一个字，等到走过去想要查看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面前的谢也拿回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