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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女谋士她不能告老还乡 > 50

50(1 / 2)

 柳泉鸣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取的假名难听,心道石罅只是念起来比较拗口,总比汩汩哗啦好听多了,想要与他据理力争,忍了忍,依礼道:“殿下说笑了。”

任他取古怪小字不恼,说她假名难听也不气。倒是初见时有趣,敢给他吃闭门羹,此刻这般遵规守纪,反没了新鲜劲儿。

李鸿岭闷闷地想,支颐的手撂下,掀开帘子,探了眼外边天光,又见不远处衙署门边陆续停下诸多马车,皆是来上职的官员。

他从衣袖中拿出钱袋,毫无征兆掷入柳泉鸣怀里,柳泉鸣接了个怔忪,“殿下,这是?”

李鸿岭道:“出入仕途,你担的官没有实权,媚上欺下的人随处可见,财帛打点在所难免。”

念及柳泉鸣素日不曾涉足官场,摸不透这些人情往来的门道,他特意多嘱咐几句,送她一程。

抬眼却见她目光落在那只钱袋上,“怎的不说话?”

“原以为殿下恪遵规制,必不会行金银赂人之事。”前世并未有过这些,也未曾想到李鸿岭会这般教她,柳泉鸣些许恍惚,收下钱袋,“殿下谋虑深远,小女铭感于心。”

只要李鸿岭松口吩咐一声,吏部众人哪敢对她有半分刁难。只是太子殿下行事向来周全谨慎,将她安插进考功司这件事,想必未曾声张,吏部之内,自然也不会有人特意出面照拂。

衙署阶下,李鸿岭将她放下,马车调转而去。行至前方街衢巷口,他唤住车夫,掀帘远眺。

恰好望见他忧心不通世故的柳泉鸣,正与初遇的同僚笑语晏晏娴熟交谈。

“……”也是,柳大才女孤身在外闯荡这些年,又怎会连这点门道都不懂?多此一举。

李鸿岭放下帘布,对外面车夫道:“走罢。”

“柳兄,你今日初来报到,得去主事的值房门口等候传见。正好我要往那边去,顺路带你过去。”点卯之后,几句话功夫便被柳泉鸣引为知己的同僚,热情与她道。

柳泉鸣感恩道谢,由他引路到了主事值房门口,报了名讳,主事传唤入内,她双手递上吏部发放的入职文书,领取了当值牌。

主事捻着颔下的山羊胡,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眉清目秀的柳泉鸣,嘴角撇了撇,发出一声暗含鄙夷的啧舌声。

他心下暗自思忖,这定是哪家的关系户,仗着门路安插进来吃闲饭的,半点真本事怕也无,这般想着,才慢腾腾开口道:“沈大人昨夜当值未歇,此刻正在侧屋休憩。你先去把库房的档册分类、文案室的卷宗摆放规则摸熟。至于册籍核验的要点,诸如骑缝印辨伪、纸墨年份断代这类技艺,都交由另一位典事传授于你。”

柳泉鸣应道:“属下领命。”

被主事遣出值房,她在廊下拦住过路的吏员问清库房所在,验过当值牌方才入内,耐着性子将满室档册的分类摆放之法记熟,足足耗了一个时辰,才等到那位前来教她的典事。

来人与她一样穿着青色圆领衫,却比她身上那件旧得多,洗得泛白发毛,袖口都磨薄了。

他打着哈欠,眼下挂着黑,漫不经心地对她招了手,“同我来。”

柳泉鸣乖巧跟上,那人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儿正撞上各地朝集使来送考课,陪沈大人熬了个通宵——拆文书、核等第、抄名目……眼睛都看花了。看你细皮嫩肉没干过苦活的模样,也不知走了什么门道,要来找这官职混日子,可选错了职务咯。”

柳泉鸣任由他将怨气撒在自己身上,道:“你既一夜未睡,要不找个地方去打个盹,剩下的交由我来做便是。”

王潦幽怨地睇了她一眼,“你今日初来乍到,能做什么事?登记呈送,核对计算,公文登簿拟贴黄,拣紧要的呈与沈大人,再核官员考满卷宗,算任职年限够不够初考、再考、通考。这些你会么?我不教你,你又会么?”

柳泉鸣:“……”

王潦不依不饶,好似他通宿未睡是柳泉鸣害的他般,“若出了错,轻则罚俸禄,重则是要挨板子的!你替我受罚吗?”

他上上下下,刻薄睨了眼她,“也不知是哪家养尊处优的少爷,衙门书吏里从没见过你这号人物,倒是把原先那位典事挤走了,后门走得挺稳当,进来却什么都不会。”

同是微末小吏,她并非真跋扈到诸事不理。任他恶语相向,她已是递了台阶,对方却偏要步步紧逼。柳泉鸣终于按捺不住,冷声斥道:“你怎的毫不忧心,我既能挤走前位典事,你的去留,自然也只在我一语之间。”

王潦一噎,总算收敛了。

柳泉鸣道:“满口说我是走了门路,我又不是痴傻,既走门路,自然要寻司务厅司务那般清闲差事,何苦来这与你一同埋首杂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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