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紧，没想到对面很快又舒展了眉心，“不错。”

江述松了口气，这么大动静他还以为盐放多了呢。

一顿饭后，应采雪看向了江述：“还这么紧绷着，看来上次见面没给你留下好印象。”

“你找我不是有事要说吗？”江述没忍住，先开了口，“关于谢沉渡的，关于...你要怎么对我。”

闻言，应采雪笑道：“别急嘛，我们之间的时间还有很多。本来是想走个流程的，但看见你后，我改变了主意。”

“...什么？”

应采雪却没接着继续说，而是突然问道：“长尾巴还好吗？”

长尾巴，那只他们一起抓的梦幻，应采雪取的名字。

江述终于不再回避应采雪的视线，而是正面与他对视，像是又回到了自己最舒适的状态，他变得放松起来，说道：“现在对我说这么多话，我可以理解你对我感兴趣了吗？应先生。”

“对啊。”应采雪点了点头，“你呢，还喜欢我吗？”

“...怎么可能。”江述否认，“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别人的妻子。”最后两个人字，他着重强调。

应采雪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到江述的身前，江述刚好站起来，就又被他手按了回去。

因此，他只能抬头看着应采雪俯视下来的目光。

应采雪垂眸看着江述，他鬓边的发丝垂落下来，一部分附在了江述的脸侧。

他看了一眼，抬起手指轻轻将其拈起来。在手指碰到对方脸颊时，他感受到了江述的颤抖。

以及......

应采雪突然将手放在了江述的心口处。掌心处，是剧烈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他笑着，“你呢，还喜欢我吗，你的心跳可不会说谎。”

“够了，别戏弄我了。”江述有些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来抓住应采雪的手腕，“不喜欢男的是真的，不喜欢你，当然，也是真的。应先生，你应该不会这么自恋吧？”

来前，应采雪以为见到的人与从前任何一个谢沉渡的情人别无二样。会警惕他，会敌视他。

他告诉他们，要么走，要么身败名裂。谢沉渡不会庇佑他们，而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然后，有人选择拿着钱离开，有人选择硬刚到底。但最后，没有一个人能留在谢沉渡身边。

除了...这个。这个人的眼神，还有心跳，都说明了一个事实：江述喜欢他。

真有趣，谢沉渡新找的“情人”，居然喜欢自己？

应采雪忽然改变了想法。从前老是被动地应对谢沉渡的花招，不如...从现在起，利用江述主动给谢沉渡下套。

“我允许你留在谢沉渡身边，但是有一个条件。”应采雪在江述耳边低语，“不想做谢沉渡的情人，不如...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