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辰从海雾里悠悠浮升,
又从大海的波涛中匆匆坠落,
在远方大西洋汹涌的海浪间,
有一个叫英吉利的小小岛国,
率先敲响了工业文明的晨钟,
嘹亮的钟声很快荡醒欧洲大陆。
而古老神州还沉浸在清朝立国,
满人长辫系绕中原汉树的喜波,
天朝光环飘浮在紫禁城头顶,
大国酣梦灌满自大帝王的脑壳,
一代代臣民躺入自给自足的田园,
悠悠喷吐缕缕醉魂的鸦片香雾,
直至英法殖民军的现代化舰炮,
越过大西洋太平洋的滚滚波涛,
驶近内陆神州的一座座河口,
弹片击穿乡间佃农田园的静幽,
炸黑紫禁城头懑憨斜阳的昏目,
大清臣民才自知是地球顶的弱国,
手忙脚乱开始学可御敌的洋务。
你想封建的长辫捆缚着中国,
穿长袍马褂挟烟枪的那伙老头,
他们能把西方遥远海洋那边,
工业文明的精髓真学到手?
学着学着神州内陆一块块破碎,
最后一个封建帝国的灰暗龙旗,
在武昌义军的隆隆炮火中飞灭,
民国的旌旗匆匆插过远山近河,
军阀的兵戈倭寇的侵忧又起,
神州内陆哪有宁静的一秋,
去观照反思踏向远洋的海波?
历史长波一道道向前拍激,
神州母腹拍激出赤烫的火流,
火流里流淌出一个新的中国。
新中国趟开西方封锁的草莱,
走到海岸边向远方静静地看觑,
步入海洋走向开放改革的念头,
持久地灼痛一代代中国人心窝,
一位智者也在经历漫长的等候。(3)
他青少年时曾在海那边勤工俭学,
手指触摸过工业与科技的光球,
心底思盼衰乱的内陆神州,
有一日能走向开阔的大洋,
把陆地文明与海洋文明勾流。
时光之辇驰到20世纪70年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