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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虫族之少将总是想离婚 > 雄虫

雄虫(1 / 3)

 “你发烧了。”安德希尔言简意赅,好像在战场上下命令一般地做出判断,手上的动作却让人感受到几分温柔,他一把把顾安抱起,走向卧室。

“哎哎!”顾安没有被人抱过,突然这样觉得有点奇怪,“我自己走……”

安德希尔没理会他,把他放进一间卧室,顾安迷迷糊糊地看见床是鲜艳的紫色,像一个巨大的茄子,一时间又觉得好丑,可是身下的床铺实在是柔软又舒服,他任由自己陷进了被褥里。

安德希尔给顾安掖好了被子,又去用毛巾沾了水,叠好了回到房间,把毛巾敷在了顾安额头上。

其实雌虫没有那么娇弱,发烧了用毛巾敷额头是雄虫才有的待遇。雌虫发烧向来都是忍忍就好,安德希尔高烧的时候也会被罚跪在地下室里,雄虫拿着带刺的皮鞭抽打他,等到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又狠狠地深入到生殖腔中,说着不堪的话语羞辱他。

反正雌虫的自愈能力强,不管怎么折磨,少将隔日也肯定能照常出现在军部甚至战场上。

安德希尔把目光转向了顾安包着荧光绿毛巾的脚。

那里有凝固的血液。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也许是小雌虫踩到了茶几旁边的地毯。

安德希尔突然觉得小雌虫还挺可爱的,在那样的荒星上生活,还学会了自己包扎。

也许是他说的那位兽人教给他的吧。

可是这么久了伤口还没有愈合,这不太像军雌的体质。也许小雌虫是一只亚雌。

安德希尔想拿来医药箱给顾安包扎,可刚刚碰一下他的脚,顾安就不舒服地哼了起来:“疼……”

安德希尔缩回手。

罢了,先把他的烧降下来,再找人给他包扎吧。自己手重,大概会弄疼了他。反正雌虫本来也会自愈伤口,反复包扎反而会妨碍愈合。

安德希尔默默地坐在床边,没有边际地想着。

五年前,二十岁的安德希尔横空出世,作为帝国最高级别的S级雌虫,也作为帝国军校第一名的优秀毕业生,他年轻有为,意气风发,带领军队在两年内收复了十颗遗失的行星。

凯旋后,在万众瞩目之时,他接到了来自皇家A级雄虫凯恩斯的匹配申请。

雄虫都是暴虐的,凯恩斯的风评格外差。作为帝国皇室子嗣,他荒淫无度,收下的雌侍雌奴多达上百个,许多虫登记在他名下,却被他玩了就扔。他的手段也十分凶残,许多军雌都不堪受辱,甚至有选择自杀的。

安德希尔本不愿接受申请,但凯恩斯是皇家子嗣,安德希尔则是从孤儿院成长起来的军雌,无权无势,如果想在军部继续呆下去,他不能拂了皇家的面子。

再加上虫皇早就看凯恩斯不顺眼,想借机把他赶出皇宫却又担心他无处顿足,就有意拉拢安德希尔与凯恩斯结婚,好让凯恩斯从此住进安德希尔的房子里。

年纪轻轻的帝国少将就成为了凯恩斯的雌君。

按照帝国法律规定,雌虫的一切财产、包括雌虫本人都完全属于雄主,哪怕雌君也是一样,唯一的一点不同是雌君地位高于雌侍和雌奴,且仅能有一个。

凯恩斯确实喜欢安德希尔,所以立他为雌君,于是他心安理得地住进了安德希尔的房子,把他赶进了地下室,他的雌侍雌奴也一起住了进来。凯恩斯格外喜欢安德希尔表面高傲难以接近、背地里却又无法反抗自己的样子。他折断安德希尔的骄傲,把他踩在脚下。他在许多房间都摆放了巨大的镜子,好让安德希尔也看到自己失控的模样。他喜欢看帝国少将被羞辱的样子,喜欢在少将身上留下疤痕。

他喜欢控制少将的精神海,在他崩溃的边缘却不给他信息素,让实在难以忍受的少将跪在地上,流着泪乞求自己的施舍。

直到有一次,安德希尔的精神海彻底崩溃。

他暴动了。

或许是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安德希尔甚至记不起后来的细节。法庭、惩戒室、雄保会、教管所……雄虫为了报复他,甚至公开了安德希尔受辱的视频和照片。

后来,自己被离婚。对于雌虫来说,离婚是十分羞耻的事情,他们甚至可以忍受千万倍的折磨也不愿意离婚,因为会遭到整个帝国的唾弃——你是个没虫要的雌虫。

安德希尔请求虫皇最后给自己一次远征的机会,将帝国剩下的十八颗星星全部收复,自己则会死在战场上。

可他一直活到了最后。哪怕那天拿着军用刀片,提前吃了身体修复抑制剂,准备在荒星自杀,也因为半路突然来了个小雌虫而制止。

安德希尔眼神晦暗地看向顾安。

被这样一只小雌虫“救”了下来。

他轻轻地叹气,面无表情地压下心中翻涌的回忆,伸手又去摸顾安的额头。

还是烫。

要不要送医院?他心里渺茫地想。可是医院也不会治疗发烧的雌虫。哪怕是贵族的少爷雌虫,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也都是挺挺就好,何况他们根本不怎么生病。

安德希尔尝试着给顾安熬了粥,又托埃斯曼买了退烧药过来。

他自己不能购买退烧药,因为这种药只给雄虫特供,而全世界都知道他没有雄主了,也没有资格与尊贵的雄虫阁下们有联系。如果他去买,定会遭人议论。

安德希尔表面上不在意,可他还是不愿意再听见那些议论了。少将有自己的骄傲,他小心翼翼地维持那一份骄傲。

他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拍顾安,嘴里说出的话却冰冷又简短:“起来,吃药了。”

顾安迷迷糊糊地睁眼睛,却乖乖地喝药,安德希尔给什么他就吃什么,头顶的一缕呆毛不安分地翘起来。

“少将,你真好。”顾安脑子烧得朦朦胧胧,想到什么就往外说,说完还咧着嘴笑起来。安德希尔突然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好像塌下去了一块。

面上他却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啦?”顾安眯起眼睛看着他,一只手从被子里摇摇晃晃地伸出来要去摸少将的脸,“不开心吗?”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一个字一个字像棉花一样填在安德希尔心里的缺口上。

少将却不近人情地抓住顾安的手塞回被子里:“别动。”

顾安不满意地翻了个身,侧躺了过去,雪白的后颈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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