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汜听出他意思,并非真的要烦,此烦字还有另一层特殊含义。
玉无峸还是搂着他不放,傅青汜转身腾出一只手捏上他脸道:“你要去烦谁。”
玉无峸虔诚道:当然是去烦上你灵魂。”
傅青汜收回了手又转过了身,背对过去,不理玉无峸。
玉无峸便又搂紧人,将下巴垫在了他肩膀上,还在他耳边呢喃细语道:“想不想我。”
傅青汜被说话热气弄的有些痒,缩了缩肩膀口是心非道:“不想。”
玉无峸道:“不想我,那你还千里迢迢来找我,信上说想我了,让我等着你,这话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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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汜不语反而没忍住笑了出来,玉无峸掌心拖着傅青汜下颚又顺势而为捏着他脸颊玩弄,傅青汜不情愿转过来推开他,手指缠绕上玉无峸头发将人往跟前一拽,正确来说玉无峸自己前倾,不是被拽过去的傅青汜没使劲,玉无峸还有伤在揪着头发把人拽过来的确疼,然而那珠链挂饰也随他一起晃动,从后面晃到了肩膀前面,垂在胸前又晃荡了几下。
傅青汜看到拿起不解道:“你这珠链上面缠绕的碎发,怎么还在,这都多长时间你还不弄去。”
玉无峸抓上傅青汜手道:“舍不得啊。”
傅青汜还是愕然,手里拿着那带碎发流珠打量,道:“这有啥不得的。”
闻言玉无峸故而忧伤又含情道:“是舍不得你啊 。”
傅青汜听后放下那缠着碎发珠链,有些无奈甚至想爆粗口,随即叹了口气道:“玉无峸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玉无峸一本正经回答:“相思病。”
闻言傅青汜直接不想说话,已与世隔绝了,与玉无峸隔绝了。
玉无峸见状又靠近道:“怎么不说话了,你嫌弃这上面碎发,可这是你的,我舍不的弄下来。”
傅青汜道:“没嫌弃,只是觉得看着不舒服。”
玉无峸道:“可我真的想你想的相思成疾,你送来的信我现在还留着,一晚上看八遍,只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想你,你如今千里迢迢从中原到邢州来找我,也是不是在想我。”
玉无峸说的没错,傅青汜在他未离开告别时就舍不得了,走后第二天也总是忍不住去想,睡觉时更是手里攥着留给过他珠链,放在心口思念,二人那时都是相思成疾了。
傅青汜道:“你说没错,我的确想你,昨晚在熟睡中梦到你托梦说想我了,所以我就迫不及待过来了。”
闻言玉无峸笑道:“那还真是巧了,我昨晚也的确梦想你了,一刻前你没来那会看着你的四字信,也在想你,牵挂你,不曾想下一息你便出现在了我面前,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傅青汜眼眸柔情看着他,道:“那这算不算我们心有灵犀。”
玉无峸看着他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在与耳垂下亲了一口,道:“怎么能不算呢,咱们可算是半个夫妻。”
傅青汜被亲的有些痒缩缩脖颈,顺势倒在了他怀里,又害怕压疼他身上伤口,便立即起身,但又被玉无峸捞了回来。
傅青汜道:“玉无峸,你身上还有伤,这样会压到伤口。”
傅青汜果断拒绝是因为他身上有伤,还正好在胸口上,很容易压到,造成二次受伤。
“无碍”玉无峸搂着傅青汜腰,下巴他肩膀上,语气温言道:“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说话热气都围绕在了脖颈,傅青汜又缩了下,随即叹了口气,也没在没动,让他任由抱着。
过了须臾,玉无峸问道:“中原战况如何,我猜如果未告捷,你是不会来这的。
傅青汜挣开,挪着椅子退出半步距离指间点这他心口,道:“我记的,你不是说过会回来,怎么反而现在是我来找你了,难道真是我太想你了。”
傅青汜含情脉脉看着他,玉无峸眼中倒映出来的他自己,下一刻有正色道:“至于战况如何,自上次我给你写了信后,阿丹罗郢前后发动了两次车轮战,实则是在叫嚣,而且每次带兵首领都是兰轩且人数不同,不过最后兰轩带兵逃走必然是活不了定会在途中身死,阿丹罗郢中了我神识冲击被温弛枭带走了。”
温弛枭?玉无峸给傅青汜扇着扇子道:“他怎么会和她在一块。”
玉无峸没想到阿丹罗郢会被温弛衍救走,二人素不相识也未曾谋面,温弛枭又是个闲散游人,到底让他路见不平是拔刀相济,还是另有他意。
傅青汜道:“第一场战役时,温弛枭就在了,而且他甚至是在极力护着阿丹罗郢,即便带走她阿丹罗郢的神识都已所损伤,而且还波及了灵魂,就算她是侥幸活下来但未解救及时,她日后恐怕只是一缕神识的活死人。”
活死人,是表面看着活着但实则是死了的空壳罢了,玉无峸道:“那如此看来,阿丹罗郢是被他拦截救下的。”
傅青汜点头道:“哥,温弛枭若是真的继续在留在阿丹罗郢身边,只怕日后对我们不利。”
玉无峸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