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无关一一」
重复这些话,声音越来越沙哑。
亚伦不知道为何,福灵心至,张口道:
「听起来你嗓子有些哑,要不要喝杯果酒?洛嘉那里的丶佩图拉博那里的,
都有。」
帝皇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感怀自己的儿子,就连续听见两个逆子的名字。
他从指缝之间看见了那早已遗忘的模糊面容的眼神,牙齿碰撞:
「好丶好吧。」
他放下了手,补充道:「就一杯。」
亚伦急忙收拾起来桌面,一把把其他东西推开,摆上杯子,倒好了果酒。
「来试试吧,我们本来准备见到母亲的时候,送给她的。」
眼前的父亲已经彻底腐败为了干户骨骸一般的角色,吃力地举起自己的手臂,握住酒杯,勉强抬到了嘴边。
「瞧瞧我现在的样子,直接拨开脖子位置的肉灌进去也可以,哈哈。」
「谢谢你,亚伦。」
试图开着玩笑,将酒一口灌下,等到酒杯放回桌面的时候。
身体恢复原状的安达正在情不自禁地左右摇摆起来,口中哼唱着:
」nevergonnagiveyou up
~,
」nevergonnaletyoudown
~
他睁开眼,啊不对,可以控制身体了。
安达的面色惊恐起来,像是被吓哭了一样,他真的会被吓哭的。
如果自己一时没注意,操控着未来那具骨骸站了起来,那麽大家就可以一起玩完了。
看着眼前的时代,还有站在面前的儿子,安达这才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自已被换回来了。
还好还好,不是未来的黑暗之王在喜马拉雅山巅在那「永远不会放弃你」。
那歌声,会让整个宇宙崩溃的。
「啊,看来是打完了?很好,收工,我们回雅典,然后继续北上去马其顿。
到了那里的时候,正好你成年。」
既然没有大事发生,那就可以放平心态,安排着后面一段时间的规划。
这个老东西乐呵乐呵着,收拾着家里的行李,还不忘记问道:
「对了,你怎麽还跪着?马鲁姆,未来的我把我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然后又塞在那王座上。」
「马鲁姆,你有没有告诉考尔我需要一个枕头垫着腰来着?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无法移动,只能保持着那僵硬的状态。」
「天啊,你们把基里曼抬进静滞力场的时候,都知道是躺下的。我认为黄金王座改成黄金棺材也未尝不可。」
安达絮絮叻叻发泄着自己的埋怨,找着各种话题,就是避免和亚伦说话。
因为他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和帝皇切换回去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些情感上的冲击。
直到亚伦又将一些果酒倒在他面前,端出来一些烤牛肉的时候,安达才不得不看向自己的儿子:
「那未来的混蛋说谢谢你,儿子。」安达深呼口气,索性坐下开吃。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肉麻的话他说不出来。
亚伦只是望着自己的老父亲,要牢牢记住他现在的脸,他脸上每一块肌肉的位置。
在拯救弟弟们的同时,能否避免父亲走向未来那模样呢?
「父亲,我会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