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进去,暂时放流浪所吧。”夏云夕说。
夏柳夏是开医馆的,最近又在钻研给宠物看病,实际上无论主人如何,狗狗放她那里最好。
夏柳夏善心一发,虽然讨厌刘雨亭,但对她捡来的狗没意见,说不定还真会把狗治了,治好觉得刘雨亭人不行,也可以直接把狗留下。
而且,治好了这只瘫痪的狗,也有利于她们医馆宣传,夏柳夏可以大做文章。
同时,刘雨亭结束行拘,再散布谣言,她还可以在澄清后以她无私治好了狗狗为由,更占一方道德高位。
刘雨亭先陷进人品有待考证的漩涡,说的话可信度就会大幅降低,她被拘留过的事一提出来,基本就没人会相信她了。
只是亏一点,在治这只狗狗的时候收不到钱,况且狗狗那么可爱,夏柳夏医者仁心,又真的忍心不管?
刘雨亭默不作声地盯着夏柳夏。
转瞬间,车已又开出很远,树影倒退,刘雨亭的思绪也溯洄中午急忙奔回家找狗的时候。
她没工作,也没钱了,只能给自己找碗免费的饭吃,给狗找个免费的医生。
夏柳夏应该也懂的,治好这只狗对她有好处,有了利益保障,心软的人会更容易心软。
刘雨亭咽了咽唾沫。
她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果然也很磨人,主动权不在她,她只能静静地等夏柳夏定夺。
夏柳夏只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眼睛,随口道:“还不如宰了呢。”
“反正瘫成那样,狗自己都不想活了。”她笑,戳戳夏云夕的肩,试图得到对方的认同肯定。
陈星星惊掉下巴:“咦!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她挺直背凑近夏柳夏,夏柳夏偏头点她的脑袋,偷笑,“怎么不可能?”
“死了还解脱呢,不过管它呢,也不关我事。”
她记仇的很,而且恨屋及乌,刘雨亭都不知道拿这狗祸害了多少店家了,她才后悔,中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刘雨亭打出去。
你最好心,别人却认为你最好拿捏。
夏柳夏只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刘雨亭看重狗,惹了她,夏柳夏动不了人,拿狗出出气还不行?
车到了家门口,夏柳夏往后靠,有个个起身的动作,刘雨亭好好的,又发疯了,
她有一丝慌张,瞳孔慢慢放大。
“去,去哪个流浪所?谁送去?我的狗!在哪个车?”
凭夏云夕和夏柳夏的关系,夏柳夏把狗要走怎么处理都是小事,看她的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打算报复,放任不管都是最轻的了。
意识到这点后,刘雨亭有点崩溃,她看走眼了?夏柳夏其实看不懂背后的逻辑,没想靠着治狗赚名声?
夏云夕刹车踩到头,刘雨亭急忙锁住她手臂,不自觉地重复问,高度集中注意着夏柳夏的动作,目光追随。
刘雨亭不光害夏柳夏闭店了一下午,还算计她想让她白给刘雨亭打工老实被当枪使。
夏柳夏扣开车门,抬脚跨出去前,突然贴到刘雨亭耳边。
刘雨亭很明显极不自然非常担心,表情还夹杂一点害怕。
夏柳夏柔声,人畜无害,十分孩子气地对她笑道:“你的狗狗没命咯~”
说完,潇洒离开。
刘雨亭凝固成雕塑,下一秒又龟裂,陈星星因为要让位提前下车,听不清里面在说啥,疑惑地坐回来。
阿姨脸色发白,夏云夕则无奈地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
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