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他!阿父我跟你说,那肥狸子就是——诶?”
山行忽而出现,云骁下意识站起挡在云卿身前,“你?”你能不能别出现!
“阿骁。”云卿话有训斥之意,还是没大没小。
“怎么?忘了谁是儿子谁是爹?”山行面色不善,“边去。”
云骁往后贴紧床沿,“我、我不让!”
“阿行你怎么也来了?”云卿拉拉云骁衣服让坐下,这孩子跟扇门一样挡得严严实实,他都看不见山行。
“我担心你,过来看看。”山行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一角云骁的衣服将人拉开,示意自己没用劲,免得云卿怪自己欺负孩子。
“嗯。”云卿抿嘴掩饰心中欢喜,见山行坐下忙伸手在对方手背捏捏,正要收手立刻被握住十指相扣,在宽大衣袖遮掩下隐秘地彼此摩挲、抚摸。
“怎么脸色这样差?听白泽说你虚得要。”手指被掐紧,山行停顿继续道:“好好歇一歇,别坐着了,躺下歇息吧。”
云骁满心气愤,恨恨盯着山行抱臂一言不发。
“我没事,现下好多了。”云卿大拇指和食指圈出圆形上下套弄,非要撩拨山行。
“哼,一身的狐狸味,蓝怀尘是贴你多近啊?”山行十分不满地掂掂云卿衣领,有意无意刮擦手下肌肤。
“他是钻到你衣服里了?”山行拉起云卿领口,瞧见狰狞伤痕脸色未变。
云卿却慌忙抽手按住山行,讪讪道:“他是被白泽吓到才往我身上钻的,你别多心,他只喜欢萧勍。”
山行后知后觉意识到云卿还不知道他身上疤痕与自己而言不是秘密。
夫妻二人对视,山行神情坦然,云卿越发心虚。
“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和你阿父说。”山行回头看向云骁。
云骁立刻抱臂坐到床沿,扭头不与山行对视。
山行看向云卿:让他出去。
云卿低头不语。
室内一时陷入静谧。
片刻,山行语气夸张惊呼道:“呀!你阿父这伤——”
云卿慌忙捂住山行的嘴,与已经被吸引注意力的云骁对上目光,平静笑道:“我左手有伤,你爹总爱大呼小叫,阿骁,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要紧话和他说。”
说着他晃晃掌心,“不碍事的,过两日便好了,你先出去,先出去吧。”
云骁争取未果,不情不愿带上门离开。
云卿收回右手,有些恼怒但更甚心虚,低声道:“阿行、你你知道我这伤?”
山行点头,隔着衣衫伸手抚摸云卿心口位置,“从洛阳回来那次你昏迷二十多天,我为你擦洗看到过几次,乍见这疤。”
他扒开云卿衣领再次打量狰狞疤痕,“我被吓一跳,小心翼翼看了许久才敢伸手抚摸,我很傻是不是?居然担心摸疤痕你也会疼,难以想象你受这伤时会有多难受。”
温热掌心覆在心口,云卿百感交集。
“已经好全了,不疼的。”
“可我心疼。”
山行拉过云卿的手放在胸口:“这,闷疼。”
云卿急忙揽住山行脖子舔吻对方嘴唇,“真的不疼了,你放心。”他带着些埋怨轻咬山行,“你早就知道为何不问我?我还以为我瞒得很好呢。”
“你刚醒就被云骁他们围着关心,说会话便累得不行,好容易到晚上我想问,再看疤就不见了,后来你又说会难为情,我舍不得你为难。”
山行捏着云卿下巴拉开距离,“所以前日你那样反应是因为这伤疤?白白让我与你怄气争吵。”
“你与灵兽。”山行摩挲他嘴唇,“即便蓝怀尘钻你怀里,却也盖不住你面上唇上空的气息,说说吧,怎么回事?”
“莫不是气恼我怀疑你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实奸情?”山行咬破唇内凑近亲吻云卿,铁锈味弥漫两人唇齿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