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芷茉翻来覆去,长发早已凌乱,顺滑的碎花的裙摆皱褶一片。
阿姨的午餐做好喊她吃饭,她不吃也不出房门。
浑身难受的她还是妥协起身,打着赤脚走出房间,徘徊在客厅的她,突然想要去他房间看看的冲动。
扭开房门,芷茉就被这些璀璨的水晶装饰闪花眼,这是他为这间房的女主人装饰的吗,那他真宠她。
落地的格子窗有着老上海的味道,墙角的老唱机更是将这份古典的韵味延续的淋漓尽致。
白色雕花欧式床上深蓝色的丝绸被,唯一象征男性的点缀。
两个叠起的枕头,这说明他单身,还是颈椎有毛病的缘故。
芷茉想要找到一张女人的相框没找到,倒被床头柜上的烟缸和打火机给吸引过去……
烟灰缸水晶的,应景,打火机金色的,庸俗。
她不禁好奇地拿起眼前金色的打火机,不是她常见的那个他常拿在手中把玩的黑色打火机。
沉重的金属质感让她按了下打火机开关,按了一下没有反应,接着在按一下……
“啊!”
她闻到了发丝烧焦的味道,她抹了下额前的发丝上的黑色粉末,她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她连他隐私没看到倒把自己拖下水,够倒霉的。她赶紧退出他的房间,四处找剪刀想要剪头发。
最后在客厅的茶几下找到了一把医用剪刀,把它拿回房间对着梳妆镜折腾起来。
从不留刘海的芷茉,这次因为额前烧焦的头发剪了刘海,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
落日黄昏后,院门驶入的车声,她的警钟,囚禁她的主人回来了。
她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沮丧,如果她是他眷养的宠物,她此时就该高高兴兴的跑下楼对他摇尾乞怜。
在房里的她没有迈开半步,窝在床前沙发椅上的她望着墙上一幅玉兰花油画作品发呆。
“她人呢?”
“先生,简小姐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来过,午餐也没有用过。”
下来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听到了房门被扭开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他整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拿起沙发椅前小圆桌上的医用剪刀,端详了她一会……
“自残,绝食?”
她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小雪,你就只有这点出息。”
放下剪刀的他在她一旁的沙发椅上坐下,从裤兜掏出打火机香烟……
“不要……”
她本能的反应站起身,她害怕他打开打火机瞬间燃起的火焰。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他看了一会笑起来。
“我才关了你半天,你就神智不清,发疯发癫了?”
“嗯,还剪了刘海,不错,清纯好看。”
“梁锦东!”
芷茉喊完他的名字不禁哭了起来,她想不到她在他面前控制不了情绪。
他也料不到一句玩笑话会把她弄哭,他起身把她抱住:“我在夸你好看,没有骂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说哭就哭。”
“我说了你不在家我害怕,你却还把我关在家里。”
她揉捏着他腰际的米色棉衫,这句话撒娇占多半,虽然她不承认。
“呵呵,是我的错,嗯,都怪我,下来不会了好吗?”
他轻怕她的背,顺着她的话哄她,明明是她说不出去,他才把小五调开的。
她感觉他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传来,他的唇贴在她脸庞时,她躲开他的怀抱。
她不想,也害怕和他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