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棠安慰了秦韵几句，说自己还有事，然后匆忙回了家。

“操，”张龙被绑着，嘴仍然不闲着，“谁抓老子。”

“张龙。”顾言棠走过来，“我抓的你。”

张龙看见顾言棠，立刻想起了程愫庭，然后猛地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什么事情都没做，为什么抓我。”

顾言棠笑起来：“我也没说你做了什么。”

张龙心里暗骂一声，不出声了。

顾言棠盯着张龙：“袁励秋为什么杀你。”

张龙避开顾言棠的眼神：“不知道。”

不知道？顾言棠冷笑一声，张龙的反应可不像不知道的样。顾言棠盯着不敢看自己的张龙，嗤笑道：“那我就问问袁励秋去吧。”

“别！别告诉袁励秋！”张龙大叫起来，他对袁励秋把他推下海心有余悸，如果现在让袁励秋知道他没死，无疑等于把他送入虎口了。

“张龙，”顾言棠正色道，“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保你的命。”

顾言棠看着已经被说动了一些的张龙，继续说道：“而且会给你钱，足够你过完下半辈子。”

张龙眼睛左右转着，似乎在考虑到底值不值得。

“如果把你交给袁励秋……”顾言棠适可而止的不再说，张龙心里有数。

顾言棠显得十分有耐心，但心里也是忐忑的，她也怕万一张龙要鱼死网破，她也无可奈何。只不过顾言棠高估了张龙的定力，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利益。

张龙表现出为难的样子：“那万一袁励秋找到我……”

“不可能。”顾言棠沉声道。

张龙心里窃笑，思索着怎么说才能再敲她一笔：“那钱……”

顾言棠冷笑一声：“我也可以选择把你交给警察，那你有一辈子吃不完的牢饭，永远不用担心温饱。”

张龙心里暗骂一句，不再说话。

顾言棠已经有些焦躁，正要再说什么，电话“嗡嗡”震动起来，顾言棠看了一眼，是苏文。她刚刚让苏文给程愫庭送被子去了，天气转凉，她怕程愫庭不舒服。

程愫庭出什么事了？顾言棠心里一紧，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心里慢慢升起来。想到这里，她飞快的接起了电话。

“言棠姐。”苏文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急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别急，什么事。”顾言棠心猛地揪起来，尽管她也急，但还是开口安慰苏文，让她把话说完。

“程总……程总他没了。”这一句话一说完，苏文就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顾言棠脑中炸开这句话。没了？什么叫没了？

是离开医院了还是……

顾言棠不敢想下去，疯了一般的抓起车钥匙，两步并做三步走飞奔到楼下，几次差点栽在楼梯上。顾言棠心已经乱了，想不到现在自己除了立马赶到现场，还能做什么。

顾言棠车开到了八十迈，在路上左摇右摆，屏蔽了所有的红绿灯。她也是第一次开车到这么快，只是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手脚冰凉浑身冒着冷汗，顾言棠不自觉的发抖，眼里的泪水蓄了一层又一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