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不甘示弱,一屁股把它挤开了。两只狗抢着在赵辞镜面前卖萌,一时场面颇为混乱,赵辞镜表情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搞出了这种修罗场。
事情以赵辞镜决定为萨摩耶戴上狗绳,提前带它回家告终。
被主人亲手戴上狗绳的萨摩耶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一脸睥睨地看着手下败将边牧: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只会带我回家!
萨摩耶得意得走路都雄赳赳气昂昂,直到听见系统幽幽叹了口气:“唉,最终还是和狗扯起了头花。”
“……”凌尘猛然一清醒,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你告诉我我的神智会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和同化。”凌尘冷静开口。
这样他就有理由欺骗自己刚刚的行为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了,快说啊!
系统:“很遗憾,并不会,你就是你,就算和狗扯了头花还是你。”
“……”
“崽啊,争口气吧,”系统的语气恨铁不成钢,“你得有点正宫气场。”
凌尘:“……”什么东西啊!
经过一番系统的打击,萨摩耶的表情魂不守舍。
不过因为视角原因赵辞镜看不见它垮着张狗脸,他只看到前面小巷子里刚刚发生过群殴的现场,萧苟又在那里扒人家裤子。
“……”这人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幸亏小时候没有扒过他的。
出于觉得自己应该在朋友干坏事时离远一点以保持体面的想法,赵辞镜想绕路过去以免被萧苟发现。
然而萧苟还是看到了,还冲他招了招手:“小镜——过来呀。”
“……”赵辞镜只好牵着狗走了过去。
一人一狗站在墙根边罚站一般,看着萧苟手脚飞快地扒人裤子。
他干这事显然很熟练了,一抓,一拉,搜一遍,然后扔到旁边的裤子堆。上次那位秋裤帮大哥的央求显然没被他听进耳里,这次大家虽然没人大夏天的穿秋裤,内裤上印着的还是一溜儿喜羊羊或派大星,显然又是秋裤帮,可以说帮风非常统一了。
等萧苟忙完,赵辞镜和他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由得问:“你为什么非要扒他们裤子,直接搜口袋不就行了吗?”
“不一样的,”萧苟说,“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没做过什么坏事,就总被我扒裤子,觉得我有点过分?”
赵辞镜挠了挠头:“倒也没有……”
其实的确有点这种想法,但不能直说。
毕竟在他眼里,秋裤帮的人也不算罪大恶极,何必纠缠着不放。
“其实他们说是小混混,实际上就是在街巷间到处乱窜受保护费的,”萧苟忽然解释,“经常向学生敲诈勒索,收不到钱就扒人家衣服裤子,害得人家在厕所里不敢出来。这群人在派出所都挂了名的,是真正的恶人。”
萧苟低着头:“你还记得小时候南城那伙人么?他们比那群小孩年纪更大,手段也更多,老师管不了,家长管不住,就让我来帮他们管。”
赵辞镜当然记得当年那群小孩,在他们的家长父母眼里是可爱的孩子,在被欺凌的自己眼里是张牙舞爪的恐怖恶童。
也许在被小混混们敲诈勒索的人眼中,秋裤帮也是这样吧。
只是因为他们打不赢萧苟,才会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实际上还是违法犯罪的团伙。
萧苟的做法也无非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但萧苟没有说。
“不过……你还是回学校好好读书吧,”赵辞镜有些担忧,“为了这些人耽误前程不值得。”
萧苟看着他,有点惊讶:“啊?没有耽误,我还在读书呢。”
“……你不是退学了吗?”
“谁说的,”萧苟笑了笑,“我上学期期末还进步了不少。”
“你自己说的啊,上次你还说来鱼尾市是为了创业。”赵辞镜瞪着他。
“课余时间创业嘛,”萧苟说,“丰富生活,陶冶情操。”
“……”
赵辞镜消化了一会儿这个事实,问:“你怎么来鱼尾读高中?”
“其实我的籍贯就在鱼尾这边,”萧苟低着头,“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母亲前两年去世了。我爸在鱼尾市,我就来这边读。”
“哦……那你中考成绩一定很好。”不然鱼尾一中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还行吧,擦线进去的。”萧苟说。
“对了,你在鱼尾一中读,有没有听说过凌尘?”赵辞镜忍不住问。
萨摩耶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唰的一下立了起来,眼睛滴溜溜地转。
“凌尘啊,”萧苟笑了笑,“很有名的,理科年级第一的大学霸,总分七百多,高一入学起就没掉下来过。”
鱼尾一中是高一下学期分科,所以是七百五的总分。
“不过他最近好像出事了,我也是听说的,见义勇为被大货车给撞了,现在生死不明。”
赵辞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