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杨花嘴上却很不客气，“我的聪明才智，你们这些人这辈子是追赶不上了。”
话没说完，便引起嘘声一片。
教堂塌了，众人便只能露天休息。杨花留下两个影分身后，到树林里砍树搭建围栏。
十多分钟后，砍完树搭建好围栏，步飞精疲力尽地半躺在地上，看着坐在围栏上的杨花道，“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一个牧师会有这么大的杀性？”
“牧师？”杨花撇着嘴道，“你见过哪个牧师能死后复活？”
“说来还真是。”步飞道，“说白了，牧师就是有信仰的普通人，从来没见过像柳圣有这么大的能力。”
“这是当然。”杨花眯着眼道，“因为柳圣是只恶兽！”
“什么？！”步飞一脸惊愕之色。
“奇怪吗？”杨花手指敲着围栏，“你都见过开演唱会的歌唱家了，有宗教信仰的恶兽有什么可惊讶的？”
“这……这……”步飞有点语无伦次，“都是恶……恶兽……为……为什么……”
“你别说了。”杨花打断道，“等你说完天就要亮了，你是想说为什么同是恶兽，会同类相残？”
“嗯……嗯……”步飞点头。
“那人类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呢？”
“呃……”步飞被问倒了。
“所以呢，这一点都不奇怪。”杨花从围栏上跳下来，“这只恶兽可善良，可邪恶，善恶对立，就看你翻的是哪一面了。”
这么简单就能明白的事，步飞居然表现得很茫然。
“这都不明白？”
步飞摇摇头。
“打个比方来说，人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有的人受道德观念制约善多于恶，这就是好人。
有的人呢，怎么管教都是社会毒瘤，肯定就是恶多过善了。
柳圣属于善恶各占50%，他是好是坏，就取决于跟他对话的人。”
“你以前不是说过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好坏之分？”
“呀哈？”
“我错了。”步飞认错态度非常积极。
“话说回来，你觉得自己是恶多过善，还是恶多于善？”步飞说了句题外话。
“那当然是……”话说到一半，杨花反应过来，“喂喂，你是替我回答了吗？”
“我只是想起，那天在小河边，几只鱼人热情地拿出水藻来招待我们，而你却残忍地挥动屠刀将它们杀害。”步飞的露出悲怆的表情。
“废话，有鱼不吃，吃水草？”
“你见过会说话的鱼？”步飞道，“会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世界上有很多物种，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不是很正常？”
“你看看，你心里果然没有一点负罪感。”
“不好意思。”杨花拍拍身上的土，昂首挺胸，“我的道德早在我出生的那天便崩坏掉了。”
“还有，我劝你最好摆清自己这个备用食物的位置，你身上的蛋白质也是可以给我带来野外生存能量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