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羡之盯着南淮景的眼睛:“我不想抒玉有事,也不想容宣有事。”
“南淮景,我们自小一同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不信你会因为仇恨将南圣毁掉。”
“外面那群死玩意儿看似保护你,实则就是一把悬在你头顶的刀。而你把脖子洗干净,生怕别人砍歪了。”
乔羡之用着近乎冷血的口吻对南淮景说着,“既然你视生死于无物,不如你进去替抒玉将世宁换出来。”
小宁子拼命摇头:“陛下不要啊!不行啊!”
南淮景唇边含笑,看着冷着脸的青年:“好伤心啊,乔小公子。”
乔羡之微抬下颌,冷冷道:“这是你应得的!”
南淮景点头,很是支持:“是啊,我应得的。”
“那乔小公子,我该怎么出去呢?”
……
“来人啊,叫太医!”偏殿的门打开,小宁子扶着虚脱的南淮景走出来。
门口的死士扫了眼脸色苍白的南淮景,默默跟了上去。
“真是,什么烂水果也往陛下面前放!”小宁子低声骂了句。
身后的房间里,男子站在黑暗的角落,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的嘴角慢慢扯了下,“傻子。”
-
“抒玉。”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李抒玉独自在海边站了多时,下了令不让人靠近。
但是这令,自然对萧琼舟无用。
“琼舟怎么来了?”李抒玉转头,看向站到她身侧的男子。
“是白渊他们将你请过来的?”
萧琼舟目光落在海面的尽头,一轮弯月正孤单地悬在上面。
“是青泽他们到了,青泽想过来找你。”
李抒玉轻点了下头。
海水不断朝着岸边卷起一浪又一浪,永不停歇。
二人静静站着,都没说话。
良久,李抒玉才随口问道:“琼舟,你以前来过桃州吗?”
萧琼舟轻摇了下头。
“那荔州呢?”
“嗯。”他应了声。
也是。
当初他师父千里迢迢将她娘亲接走,想来去过荔州也不奇怪。
不过,她至今还没问过娘亲为何会认识封寻呢。
像是猜到李抒玉所想,萧琼舟忽然出声:“我师父就是当年震北送到南圣的质子。”
李抒玉意外道:“我读典籍,说是那个质子死了,所以圣朝对震北才签了一个永不相扰的条约。”
萧琼舟继续道:“封寻、纳兰卿、李怀峥、南笙他们几个都曾是天学监同窗。”
“听卿姨说,当时关系又好又坏。几个人互相较劲,互相想法子整对方。”
李抒玉浅淡地笑了笑。
“南笙十七岁才回京,圣祖有意将太傅独女纳兰卿指给这个他最看重的儿子。”
“所以南笙那个时候和纳兰卿常常走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