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握住她乱动的手,看着她紧皱眉头,在梦境里难以脱身,心里着急着,只能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
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让她害怕成这个样子?
医生告诉他,她可能得了轻微的抑郁症。
之前的她,比谁都阳光,坚强,柔韧,怎么可能得抑郁症!
她还经历了什么?他知道她被那个伪善的弟弟掳走,用她爸妈来威胁她,让她给自己下药借此威胁,毁他名声。可是,到底还出了什么事?
“苏知,你要好好的。”他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琅汀,你来医院一下。”
一通电话过去,温琅汀被叫了过来。
夜慕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
夜家。
沈君依小心地削着着苹果的皮,手一抖,皮竟然断了。
压了压心口,“算了。”反正苹果削好皮也没有人吃。她的身边没有谁在身边,呆在家里的小的,看似亲近,其实从来不跟她亲。自己的儿子,家门都不愿意进,更别说跟她坐一块,安安静静地吃块苹果了。
砰的一声动静打断了她的沉思,一看,是她儿子回来了。
“慕良,你怎么?”惊喜溢于言表,她起来过去,伸手给他把外套取下来。
但他直接把衣服扔在衣架上,拉了拉领带,一双平波无澜的眼睛直望着最前面,“他在哪里。”
“你弟弟吗?他应该在房间里。你找他有什么事?”沈君依一听就觉得他会找覃玉,但又不知道他想要干嘛。
他大跨步地直接去,把沈君依落在身后。
一脚踹开言覃玉房间的门,夜慕良像来自地狱的阎罗,冷漠冰冷地看着他。
“又见面了,亲爱的哥哥。”言覃玉也正好出来,怔了一下,随即温笑地看着他。
夜慕良冷嗤一声,一手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你这个混蛋,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就消失在这个世界!”
“哥,对我这么凶做什么呢?我可是你弟弟,动手这种事,不太好吧。”言覃玉一点都不害怕他的任何动作,所以语气之间,很是轻松。只要他在夜家,他就不会轻举妄动。这个意识,他深信不疑。
从小到大,他试验过很多次了,结果都一样。所以,这一次他依然愿意赌。
“你是不是仗着父亲站在你那边,所以肆意妄为,觉得我不敢动你?”夜慕良凶狠的的眼神逼近他,“那我今天告诉你,你可以从这种幻觉里清醒了!”
说完,他把揪着他衣领的手松开,冷笑,推着他的轮椅出去。
在经过楼梯口的时候,在言覃玉耳边低声说道:“今天你没有死,只能说明你运气太好。祝你好运!”
沈君依提着裙摆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的亲生儿子推动轮椅到楼梯口,松手的一幕。
伴随着她的一声尖叫,哐当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言覃玉跟着他坐地轮椅,整个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而夜慕良,像是没有心脏的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有些人,就是活该。
当尖叫声弥漫在整栋宫殿的时候,夜慕良已经去医院了。
他不是逃离,而是希望能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
温琅汀站在门外,手指上夹着根烟。丝丝缕缕的烟弥漫了他整张脸。
没有人看出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眼睛锋利极了,让人敬而远之。
他在想什么呢?
温琅汀心里笑了笑,他也知道她得了轻微的抑郁症。他不太敢相信那个天大地大的苏知,会得那种病。
是谁伤害了她,他这个朋友,绝对不会放过!
一层烟雾中,夜慕良过来了。
“她人怎么样?”关系到她,夜慕良显得有些着急。
“还在睡。”温琅汀把位置让给了他,让他进去。
夜慕良进去,一眼放在她苍白得快要失去血色的脸上。
令人心都快疼死了。
“琅汀,我需要你的帮助。”夜慕良定眼看着她的时候,说的话是对他的。
温琅汀把烟掐了扔进垃圾桶里才进来。
“你应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取了他半条命。”说得很是轻巧。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