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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可以许愿入梦的年龄! 恩公也太神奇了吧? 沈溪年站在原地努力驯服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发现比起上一次的情况要好很多。 沈溪年环顾四周,惊讶发现居然还是自己非常眼熟的地点。 或许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裴度今晚梦到的居然是白天见过的演武场。 裴度就站在演武场边,听到身后传来动静,面上划过一丝意料之中。 男人浅笑着转过身,就见不远处小跑过来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发髻用红绳缠着,别了一团玉石雕的小鸟团子。 少年的碎发垂在额前,随着他蹦跳的动作轻轻扫过眉骨,脸颊边的小梨涡比起孩童时的可爱,多添了几分俊俏。 “怎么啦?傻愣愣的。” 沈溪年一边小跑着找到裴度,一边努力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让自己不要流露出任何心虚的表情。 他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仰头问裴度:“不认识我了?” 裴度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便是小鸟团子白日里转着的小心思,当下十分配合地露出一抹困惑的神色,轻声请教:“请问你是?” “我……咳。” 沈溪年以前是个绝对的好孩子,哪里干过这种扯慌的事,感觉到自己明显的底气不足,心虚之下,他努力提高声音壮胆,掷地有声地回答: “我是你订了婚约的未、婚、夫!” 裴度像是被这个回答震慑住了。 沈溪年 沈溪年等了好半天,都没等来裴度的回应。 少年从心虚到理直气壮再到心虚,然后变得极度心虚,身后的手指头都快搅断了。 撒谎这种事是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有时候还需要一点点的天赋和熟练度,而沈溪年显然两者都欠缺不少。 但他那种想要圆梦谈恋爱的欲望十分强悍。 两世为人都是单身狗,这一世好不容易天雷勾动地火动了心,结果却是一只鸟,这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沈溪年越想越觉得委屈,脸颊一点点鼓起来,把抿唇时若隐若现的梨涡都给吹平了。 沈溪年觉得他还是得主动出击。 少年偷偷抬眼,刚好看到裴度正在按太阳穴,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神情。 大周朝民风开放,裴度平日里打发时间看的话本子也并不全然都是男女之情。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很轻易且平静地接受自己视作学生的……小鸟,几乎是做出当面表白心意的举动。 本质上,裴度仍旧是一个很在意师长伦理,三纲五常的文人。 但…… 裴度的视线精准抓住少年偷看过来的目光,讶然于方才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拒绝教育,也不是人鸟之别,而是他要如何给谢惊棠一个交代。 他当着溪年母亲的面,承诺会照顾、教导、保护对方的孩子,他的学生,结果…… 即使是在梦里,裴度也能感觉得到这种由内而外的头疼。 “恩……咳,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裴度的表情实在是太难看了,按着太阳穴的手指骨节也微微泛白,看得出来用的力气很大,沈溪年不由关切地凑过来。 裴度下意识后退一步。 沈溪年立刻露出更委屈了的表情。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i????u???ě?n???〇??????.?c????则?为?屾?寨?站?点 刚才睡觉的时候小鸟都还亲亲贴贴,窝在颈窝呢,怎么变成人你就不认啦? 等下,不对。 他在梦里的身份是自己给的,可不是什么小鸟,而是理所应当亲密无间的未婚夫。 上一个梦的时候,沈啾啾老实巴交的说自己是恩公养的小鸟,结果一整个梦做完都没占到便宜——年纪地点的确都不对。 这一次明明天时地利人和,恩公怎么不问点什么,让他反向给恩公洗脑一下! 沈啾啾垂在身边的手指用力攥起袖口,拼命转动脑筋让自己快点想想说点什么。 “若是指腹为婚,长辈订亲,你我的年龄……似乎差别过大。” 沈溪年冷不丁听到裴度说了这么一句。 说话好啊,辩论赛他大学打了不少的,文科怕什么辩论赛! 沈溪年当即扬起下巴:“我是因为报恩才进入裴府的,真要说的话,算是童养媳?反正你和我的娘亲都已经谈论过我们的婚事,彼此认同我们后半生相守一生了。” 裴度:“……” 裴大人前半生从来没有过这种哑口无言的境遇。 裴度的语气有些艰难:“以我对自身的了解,比起……婚约,我应当会收你为学生多些。” “是啊,但不能既是师生又是夫夫吗?”沈溪年的这句话说的十分流畅,不论是从脸上表情还是话中语气都能看出,他是真心实意这般认为。 裴度彻底没声了。 他需要好好想想问题出在哪里。 但这一来一回的问答,反倒让沈溪年的胆子重新大起来。 少年探头看了眼演武场,道:“白天的时候咱们刚从宫里出来,那会儿龙傲天男主还特别讨厌的追着你叭叭说,大概意思就是说你现在不能骑马射箭了挺可惜的,为什么啊?” “我之前看过你骑马,都能在马背上翻身踢刀,动作可帅了!” 裴度抓到沈溪年话中的关键词:“龙傲天男主?” 沈溪年随手揪了一根演武场旁边的狗尾巴草,甩着毛茸茸的草尖尖:“哦,就是郑闵,郑昭临。” 因为是在梦里,沈溪年说话也挺随意的,不过本来他对裴度也没多少警惕。 “郑昭临。”裴度用一种很玩味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皇帝不曾及冠,但吴王世子是取了字的,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郑闵的字。 如若是昭临二字,那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嗯嗯,取的应该是日月昭昭,君临天下的意思。”沈溪年点点头,“不过听上去没什么文学素养,不如你的扶光好听。” 裴度冷不丁又被沈溪年的直球正面打中,愣神了好一会儿。 曾经的长辈、宗亲、兄弟,但凡是知道几分内情的,都不会在裴度面前提及这个表字。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