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知道母亲生病的事，秦月想。

楚汉想起，自从秦锐不住在母亲那里，他已经很久没去看她了。

“你弄疼我了！”秦月甩开他。

“楚汉！”张文的声音。

楚汉放开秦月。

张文娉娉婷婷走过来，挽着楚汉的手，“走吧，毛总找你呢。”

楚汉回身走了。

张文回头狠狠看了秦月一眼。

她紧紧攥住楚汉的手。

“楚汉，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可能会娶我？”张文突然问道。

楚汉顿了顿，没说话。

“我再过一个月就要显怀了。我想结婚。”

“生孩子和结婚是两回事。”楚汉缓缓地说。

“你不想和我结婚？”

“我只想要孩子，生了孩子，确定一下，如果孩子是我的，你要什么都可以，除了结婚。”楚汉的声音冷漠平淡，像是说着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

张文呆住。

原来他根本不想娶我。

张文的包里一直放着打胎药。这个孩子，她没有勇气生下来。这几天她一直在犹豫。她在寻找合适的有价值的机会。

她突然发现她错了。这个孩子生与不生，楚汉好像都不是很在乎。

张文感到心灰意冷。

秦月默默坐在角落里。

宝林公司的一名接待员正在给大家展示最新的化妆品。是套装，从洗面奶到润肤水到乳液到隔离霜，她挨个给展示一遍。这周围聚集的基本都是公司的职员和一些商场的采购员。

“这是公司新出的系列，目前在搞促销，9折。”漂亮的接待员声音软糯。

秦月走过去，拿了一小包样品擦在手上，淡淡的草香，是不错。

张文走过来。

秦月看到她直奔着自己过来。她抬头看了看，楚汉在不远处和一位张局长正在寒暄。

秦月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化妆品。她不想再逃避。她也无处可逃。

张文过来，凑近秦月的脸低声说：“你个贱人，脸皮可真厚，楚汉都赶你走了，你还在勾引他！是不是在警察局呆的时间太短了！”

“原来是你？他让你做的？”秦月想起锐锐独自一人待在家里那么长时间就很窝火。

“是，就是他让做的。他说看到你就恶心。他想让你离开这座城市，你怎么还赖在这里？”

“你们真变态！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也是快做母亲的人，也不怕报应！”秦月说完不想和她纠缠。她转身想走开。

张文一把抓住她，“你嫉妒我？你是不是嫉妒我？所以你讨厌我？”张文语无伦次的说着。

她揪着秦月的裙子。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一直不放过我！”秦月生气地说，她一甩手，张文蹬蹬蹬几步碰在一张桌子上，桌子向后倒去，张文手扶着桌子慢慢倒下。

秦月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张文的手。张文顺势将秦月拉到自己的身上倒在地上。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地上，秦月压着张文。

秦月本来呆在最安静的地方，一瞬间大家的视线全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