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看了看车里的人，伸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楚总，真巧。多谢照顾海生。”万龙飞微笑着，眼下面的卧蚕笑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万大哥，你这么早呀。”海生下了楚汉的车。

楚汉坐在那里，脸有些黑。

“谢谢楚总，麻烦打开后备箱。”万龙飞道。

楚汉沉默了一会，摁下后备箱的开关。万龙飞看得很紧呀。

“万总赏光，到了青岛，我请你们吃饭吧。”楚汉道。

“多谢楚总盛情，今天晚上已经有约了，下次，下次。”万龙飞笑容可掬。

楚汉关了车门，看着海生上了万龙飞的车。她冲着他摆摆手，走了。

为什么我竟然不敢认回秦月，为什么？楚汉对自己的行为万分不解。

第二天，楚汉在开会，接到林城的电话。

他挂了电话，林城仍然打进来。楚汉知道他有急事。

他离开会议桌，到外面接电话。

“楚哥，你可知道万龙飞是谁？”

“谁？”

“记得十五年前那晚？”

“十五年前？”

“那个丢下自己的女友走了的男孩？我们叫他蘑菇头的？”

“哦，想起来了，怎么了？”

“他是万龙飞。”

“他是万龙飞？”

“是的。他前几天偷偷回过济南。他调查了你和秦月。我觉得奇怪，便顺藤摸瓜才知道是他。他知道海生就是秦月，他好像很早就调查过你。”

“……….”

“楚哥？”

“我听着呢。”

“他的动机我也看不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安好心。不过他开始并不知道秦月的身份。”林城说。

“我记起来了，他曾经到青岛混过一段时间，还给我们捣乱过，后来离开了。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楚汉道。

“不能让秦月嫁给他！”楚汉突然说。

楚汉当天开车到凤凰城，到了田园客栈。

服务员告诉楚汉，海生去了日本。

“去了日本？什么时候？”

“今天刚走的。在日本订的婚纱。”

楚汉给海生打电话。

电话打不通。

楚汉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了秦月。他本以为，秦月找到了幸福。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楚汉订了机票到日本。

他知道万龙飞在哪里，就象万龙飞知道他在哪里一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谁更快一些，谁更准一点而已。

楚汉没见到万龙飞。他总是在楚汉刚刚到了的时候离开。

他不给楚汉一点机会。

最后在东京，楚汉终于见到万龙飞。

万龙飞看着楚汉微微一笑，“楚总，速度还真快。”

“秦月呢？”

“谁是秦月，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