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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小报复」 餐厅里，酒足饭饱以后，大道寺宗介和大泷警官没急着离开，反倒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等餐厅里其他客人走的差不多后，餐厅老板兼厨师擦着手走出厨房。 对于大道寺宗介和大泷两人的「滞留」老板并不觉得奇怪。 自打他开了这间餐厅，每天都有不少人想要和他「聊聊」。 「两位吃得怎麽样？味道还可以吗？」老板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来到两人身边：「我是这家店的老板，真是招待不周。」 「老板谦虚了，您这手艺很不错嘛。」大道寺宗介摇摇头，这老板的手艺也就是家常菜的水平。 但家常菜也有做的好吃和吃的难吃的。 这老板就属于做的很好吃的那一类。 「我听说这家餐厅是这段时间村子里第一个开起来的？」大道寺宗介提问正中老板下怀。 餐厅老板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略显斯文的「寻宝猎人」是个会聊天的。 聊天嘛，得有来有往才行。 一个问一个答，那分明叫审问。 内心尽管很爽，但餐厅老板还是努力的想装淡定，只是怎麽都压不下去的嘴角把老板的情绪出卖的很彻底。 「嗐，咱们这就是个小村子，要说旅馆的话有那麽一两家。 但正儿八经的餐厅 村里人都自家做自家的饭，有开餐厅那手艺的也都跑到大城市去开餐厅了。 最近村子里一下子来了这麽多人，我就想着他们肯定得找个地方吃饭 」 这老板餐厅定价不贵，和他们村长简直是两个极端。 还真别说，就这麽短短几天，倒是给这老板积攒了不少回头客。 「老板这眼光很不错嘛，有这份眼力就算在大城市也能生活的很好啊。」 作为老职场人，大道寺宗介一开口大泷就知道该怎麽「敲边鼓」。 短短一两句话给这老板说的飘飘欲仙。 这餐厅老板自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和村里其他人相比，他无非占了个果断。 要是没有龙神号这一契机，他就算再果断又能有什麽用？ 真到了大城市，他这家常菜的手艺可就不够看喽。 「瞧两位说的，我哪有那麽厉害？无非就是碰巧罢了。 说起来，您二位也是奔着龙神号的黄金来的？」 老板也是个厚道人，人两位能在这捧着他了，他自然也得投桃报李。 可惜他知道的不多，不然他还真愿意给这俩很会说话的「寻宝猎人」帮一把子力气。 「嗐，这时候来的不为了黄金还能为了什麽？」见餐厅老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后，大道寺宗介顺着话茬问道：「说起来龙神号上有黄金这事儿，老板你们早就知道？」 餐厅老板听到这话先是撇撇嘴，接着看到大道寺宗介和大泷的桌上放着空啤酒瓶，于是回身到柜台。 在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啤酒，打开后放到两人面前。 「这瓶我请～」再晚也不太会有客人上门，餐厅老板把门口营业的提示牌换成打烊。 接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冰啤酒。 「呼！」老板好像要一口气把一整天关在厨房的闷热全都吐出去。 舒爽的砸吧砸吧嘴后，他把手里的扎啤杯顿在桌面上。 「我要是说龙神号藏有黄金这事儿，我知道的还没你们时间长，你们肯定不相信。 但这是实话。」 早就猜到大道寺不会相信，或者说已经在餐馆里经历过很多次类似情景的餐馆老板伸手阻止了大道寺说话。 自己又喝了一大口啤酒，不爽的说道：「前些日子，那龙神号突然出现在海面上被出海打渔的村民发现。 大家只当海上飘来一艘幽灵船」。 我们都知道幽灵船这种东西也就听一乐，龙神号也不过就是一艘空荡荡的船而已。」 「结果村长和村公所那些人知道这件事后大惊失色，一溜烟的跑到码头去迎接那艘幽灵船。 我们当初不明就里，还暗地里笑话过村长和村公所那些人。」 餐馆老板幽幽的说道：「现在看来我们才是最该被笑话的大傻瓜。 村长他们当时哪里是害怕海上的幽灵船？他们分明是知道这船上曾经装了什麽东西。」 「这幽灵船我们本来只当是一段插曲，有没有幽灵船大家日子还都照样过。 可忽然有一天岛上来了游客，那游客就像是一个信号。 越来越多的游客上岛，一个个看起来很不好惹。 我特意找他们套过近乎，发现他们是来找什麽东西的，还是和龙神号有关的东西。」 餐馆老板觉得光喝酒有些不太过瘾，见大泷警官手边放着香菸和打火机。 于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香菸和打火机来。 确认大道寺两人不介意后，餐馆老板美美的给自己点了根烟。 随着蓝色的烟雾袅袅上升，老板把自己的上半身靠在椅子靠背上。 「这餐馆就是当时开起来的，当时的生意着实火热了好些天。」 他下意识扶了扶自己的老腰，一群大肚汉食客蜂拥而至，厨房里全靠他一个人忙活。 从某种意义来说，村里其他餐馆相继开起也算变相给他降低了身体负担。 否则钱还没赚多少，先进一趟医院那麽太倒霉了。 「当时有不少人和你们一样，每天等着我打烊后想跟我聊聊龙神号的黄金。 可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龙神号上居然还有黄金啊 这当时可闹了好些笑话。」 餐馆老板完全不做什麽遮掩，有什麽就说什麽：「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这个时候开餐馆就为了赚个辛苦钱，黄金什麽的离我太远。 有人问我就答，答不出来就告诉他们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 要说谁手上最有可能有龙神号上黄金的线索，除了我们三上村长和村公所的各位干部，还能有谁？ 难不成真是我等这种苦哈哈的屁民？」 直到听完老板说的这些，大道寺宗介才更正了自己对这位餐馆老板的印象。 果断依旧是果断的，可豁达却是半点没有。 老板的豁达只是认清自己和世界后的无能为力，可如果有机会，他也不介意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找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