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跟谁打电话呢你媳妇儿”
接着不知道是庄生抢了电话,还是北堂墨把电话塞给了他,按照左晓露的理解,庄生哪里打得过那个强悍的男人。
反正隔了几秒,再有人开声,已经换了个人。
拿着电话,庄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半响才斟酌着道,“吵架啦”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墨少爷今天晚上就是来买醉的。
“没有”左晓露心里难受,北堂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庄生不敢抢他的电话,抢了会挨打的。
电话那端温柔的男人呵呵的轻笑,似有安慰人心的作用,“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不过一个男人会为哪个特定的女人喝酒,那就是动了真情,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应声都不待停顿,北堂墨这个人不需要怀疑。
“你知道”天然呆反映有这样快庄生瞪了瞪眼,“那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有点复杂”不是左晓露没办法说出来,大概是在维护北堂墨。
她想,他应该不愿意让仅有的那几个朋友知道这些事。
话语里刻意的隐瞒被听了出来,那方顿了一瞬,又道:“晓露啊那家伙其实脾气就那样,你让着他点儿,我知道,我说的这话可能有点过分。”
左晓露才刚满十八岁,要她让比自己大五岁的男人,像话么。
却意外得到她的赞同,嗯了声,笑着道,“其实北堂墨很善良。”
善良。
庄生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北堂家心狠手辣的少主。
可是,那种善良会把想靠近他的人弄伤。
他不确定,只是有点担心左晓露,可惜感情这种事旁观者永远也只能看,具体起不了多大作用。
末了唯有安慰她,“早点睡,墨少爷喝醉了我负责把他给你送回来,半根头发不少,天大的事,早晚雨过天晴。”
挂了线,他对她说的话是那么心虚,回头往酒吧那边看了眼,北堂墨怎么能用对付所有人的那一套去和左晓露相处。
倘若那是一生认定的人,意义已经不同,那是独一无二,当然要用独一无二的方法。
即便知道北堂墨身边有靠得住的朋友,左晓露还是呆在客厅漫长等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酒气熏天的男人在天亮前终于回来,没开灯的客厅,一眼先望见沙发上蜷缩起的一小团。
那是什么。
他真的喝多了,连这里入住女主人许久的事情都望得一干二净。
又在突然之间,想起左晓露这号人物来,是他亲自飞到日本,从几个恶霸手里把人抢到身边,让她成为自己最开始极其不情愿的大麻烦,甩之不去,而后,竟变成他要娶的女人。
歪歪扭扭的走到沙发前去,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盯着已经睡熟的人猛瞧。
这个笨蛋,不是早就让她不要睡沙发了吗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他们确定了关系之后,只有每次他欺负她的时,才会象征性的赶她到这儿来,也就在当天晚上,半夜他翻滚难以入眠,每每总以惩罚之名,溜到这里先用身体狠狠教育她,再扛回卧室抱着一起睡。
但是,都不曾越过最后一道防线。
不记得是哪天了,他们一起看无聊北堂墨想砸电视的偶像剧,电视里那小白脸男主角信誓旦旦的说:若是我真正爱的女人,我必以心呵护,让她成为我的妻子之后再与她结合。
当时左晓露看得眼睛都直了,闪烁的瞳眸里满是向往。
真是个笨蛋。
北堂墨看着她外溢的表情,心想,这家伙太好看穿,更是好骗现在哪有男人能做到那种程度的。
然而嘲讽戏谑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每次,每次在夜里难耐的时候,他看着身旁熟睡的她,几欲想把她吃掉了事,几欲又强忍下来,最后居然用手解决问题。
他北堂墨何时缺过女人何时窝囊到这份上。
不知不觉中想成全她的小心愿,看到她傻笑,他就莫名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