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匆匆穿好战袍后走出营帐,对营帐外的守卫道:“按时给书案上的花浇水。”
“是,将军。”守卫点头道。
晨风一至军营校场,就有士兵过来,将一褐色信封递给晨风,说道:“是晨微大人的信。”
晨风将信单跨,信上说让他做好准备,恐怕不就的将来要和炎国开战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们期待的日子就要到了。
“叫三军将士来校场集合,今后晨练提前一个时辰,今日有要事吩咐。”晨风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苏昙至这日晚上才活了过来,他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一醒来,只觉得他的枝蔓根部又是一阵刺痛感……
“什么……?”当他幽然睁开美丽的眼,看到插在花盆中那支毛笔时,又晕了过去。
等苏昙再度醒来的时候,花盆里的毛笔已被取走了。
因为有人给他浇了水,所以他的身体现在还算舒服。
营帐里燃着灯,那个将军似乎不在,苏昙长吁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打理自己的枝条。
突然听到营帐外传来守卫的声音,“将军好。”
苏昙惊了一下,那个该死的将军回来了!苏昙不敢再打理枝条,只能好整以暇地一动不动。
将军将一包什么东西放在书案上后,就绕去屏风后洗手,还一面吩咐守卫打热水来。
在守卫给晨风打热水的时候,晨风脱下战袍走到书案前将他拿回来的东西打开。
晨风看了眼花盆里老实无比的昙花,唇角一勾,脸上的神色有些诡异。
只见他从那个他带回来的盒子里取出一物。
看到晨风手中夹着的东西,苏昙的脸色以变成惨白。
“不要……”苏昙喃喃道。他若是敢将此物放在花盆里他诅咒他,诅咒他天天睡不好,日日做噩梦!呜呜呜……
只见晨风将手中的两条蚯蚓放入了花盆中,还勾唇轻笑:“日后有它们俩替你松土。”
“不要不要不要……”苏昙嘤嘤地哭泣,若是此刻他是人形,一定眼都哭肿了。
该死的坏人,他怎么会遇上这么坏的人,只知道欺负他!
苏昙缩着身体,连枝蔓也开始震颤起来,是比昨夜的颤抖更剧烈的反应。
晨风一皱眉,只见那好不容易有点泛绿的枝条又开始枯败起来……
晨风心一惊,将那两条蚯蚓取回来放在了盒子里。
这时,花盆中的枝条才停止震颤。
晨风未察觉到自己竟松了一口气,甚至将那盒子丢出营帐,将上半身的衣物脱光,他往屏风后走去。
苏昙见蚯蚓被男人取走了,止住了哭泣,擦干了眼泪。听到屏风后传来了水声,方知男人去洗澡了。
隔着那薄纸般透度的屏风,苏昙能看到男人精壮的身影。
苏昙没有降低警惕,因为他害怕男人又将毛笔插进花盆里……
可是这一夜过得很安稳,男人也并没有再做那恶劣的举动。
苏昙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等养好身体恢复灵力,再变出人形来。
*
盛京,皇宫。
御书房。
李公公匆匆忙忙地走进御书房,对正在看奏折的旭云荒道:“皇上,公子辰求见。”
旭云荒挑眉,禾析竟然连一个公子辰都管不住,让他寻到他这里来了。
皇上冷声道,“不见。”
李公公苦着脸道:“公子若是见不到皇上是不会走的,他的身体皇上……”
旭云荒没等李公公说完,将手中的奏折和御笔俱是一甩,“反了他了,站着或者跪着,随他的意,要死要活别来烦朕!”
李公公吓了一跳,想说什么没敢再说,只是闷声跪地后,又起身出去了。
李公公没走多远,便听到旭云荒道:“跟他说那个少年被韩沧的人给弄出宫去了,和上元夜宴行刺朕的是同一批人。”
旭云荒烦躁无比,已无心看奏折了,大袖一挥将御桌前的奏折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