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彤儿听见农沁羽好像开错会了。
农沁羽在发现自己开错会了之后就又来质问安彤儿,这时的安彤儿早就已经戴上了蓝牙听不见别人喊她了。
于是农沁羽怒气冲冲的来到安彤儿面前大声质问她:“安彤儿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戴着耳机啊!”
安彤儿有点被农沁羽的态度吓到了,把耳机的声音调成静音后抬起头看农沁羽,想知道她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农沁羽在安彤儿给她看了群聊聊天记录后消停了,安彤儿也无语的把蓝牙里的声音恢复到原状。
有一说一,刚刚农沁羽过来的那个态度和气势,安彤儿真的丝毫不怀疑她下一秒就会把自己的手机扔到学校池塘里。
在采集完新生信息后,安彤儿和劳委韦佳瑗一起回了教室准备大检。
在等待大检的人来检查时,韦佳瑗把安彤儿不在时晚自习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安彤儿。
比如,周一拿旗子的那件事农沁羽早就已经安排人了。
还有,晚自习的时候发书什么的农沁羽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抢着干,最后干不完了就责怪别的班干不帮忙。
重点是,那些事是农沁羽自己一个人要抢着干的,她安排的帮忙的人手从来都是和她一个寝室的玩的好的,从来不安排足够的人手帮忙,最后觉得效率慢了做不完了她又大发雷霆,把班干和同学骂的狗血淋头。
说实话,安彤儿一开始真的觉得农沁羽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班长的。
只是现在,安彤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农沁羽仗势欺人。
周三下午,今天下午要开的会议安彤儿给忘了,在明确表示了是她的失职以及她去不了了之后,农沁羽和纪委温宁,以及副班长鸥媛怡开始在班委群里辱骂安彤儿。
安彤儿也懒得理她们,反正班委群她是开了免打扰的,随便她们怎么骂。
等她们骂完了安彤儿再截个屏顺手给教育局打个电话举报就完事了。
七点刚过,张冰玉又在群里催安彤儿发她的晚自习请假假条。
安彤儿真的很无语啊,假条她昨天还是前天就已经发在班委群里面过一次了,没手还是没脚不能自己翻或者保存下来。
而且最让人无语的是,安彤儿因为要去广播站晨读,所以周三和周五早上的跑操她是不参加也请假的。
原本她的请假条已经万无一失的交给张冰玉了,结果张冰玉自己找不到了又要来让安彤儿再重写一张。
周四早上,班主任在班委群里at农沁羽和安彤儿,让她们俩大课间的时候去她办公室找她。
班主任是和农沁羽聊完了之后才单独和安彤儿聊的,安彤儿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还是怎么样,她明明一个脏字没说一句脏话没骂,却被班主任曲解成是她在和农沁羽吵架。
安彤儿真的很不理解,吵架?她一个脏字没说一句脏话没骂,她甚至都没破防,她后面都不理了,到底哪来的她和农沁羽吵架这说法?是农沁羽单方面辱骂她。
骂她是傻屌、婊子的是农沁羽,破防的是农沁羽,甚至开错会了职责她的也还是农沁羽。
安彤儿本来周一被骂了之后心情就一直很低落,谁知道周二周三周四她都被连着骂。
本来就糟糕的心情现在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反刍式思考。
指的是,经历了负性事件后,个体对事件、自身消极情绪状态及其可能产生的原因和后果进行反复、被动的思考。
反刍式思考是一种认知,对情绪有着很大的影响。
在连着被骂的这三四天里,安彤儿甚至对农沁羽都有了心理阴影。
她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她压根就没办法控制。
一般来说,正常人在经历了这些事后都会在第二天忘记,并且越做越好。
但安彤儿没有,她一直耿耿于怀的记得,耿耿于怀到甚至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明天都回家了的情况下还坐在操场哭而不是去广播站培训练稿子。
就在安彤儿用手擦眼泪的时候,有人在她面前站定,弯下腰给她递来了..一块手帕?
安彤儿也不知怎么的,她居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给自己递来手帕的这人很熟悉,莫名的让她心安。
而且这手帕..她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她鬼使神差的接过了手帕,声音难掩哽咽的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