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去同小二说理,小二也只是道如今他们青云酒楼的菜色可是得到了太后的青睐的,涨点价怎么了。
一些接受得了的客人继续吃,接受不了的客人便往别处去了。
一天下来,这营业额果真如石掌柜所料的那般,比寻常要多出不少。
甚至今天一天就有好几个大户人家家里的管家来寻上他,说是想请他们酒楼的厨子去做个宴席什么的。
眼看着所有一切都在向好,可是这日早上,石掌柜正坐在包间里和主厨盘算着后日那何老爷家的宴席该怎么做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他皱了皱眉刚想开口问小二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屋里的门便被撞开了。
门外的是一群官兵。
说是他们青云酒楼的菜色有问题,便将他们都抓走了,一个没留。
做酒楼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菜色什么出问题了,哪怕石掌柜在被押送的途中一直喊自己是冤枉的,也压根没有官兵理他。
直到他在衙门里看到了同样被收监的阿布托还有先前踪迹全无的屠猛,他才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问题,然后开始直冒冷汗。
事情是这样的,先前被守城门的官兵扣押的那批外邦人,正是屠猛帮石掌柜联系的给他们来送货的那批人。
那群外邦人被扣押的时候也是不理解,他们第一次来京城这边做生意是为了卖这么个东西。
只不过在中原这边做生意有个规矩,就是要是你卖的东西是一些不认识的草药或者吃食之类的,那么就要先交到官府去核实一番,核实完之后才准开始售卖。
京城这边查的就会更严一点。
但是核实这件事吧,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所以那些来中原做生意的外邦人便钻了个空子,那就是将那些东西分成小样放到大件的东西比如米啊布料啊什么里面去。
一般来说官兵只会掀开袋口看一下是什么东西,不会给你翻查个底朝天什么的。
他们先前也因此逃过了不少次的核查。
这次也一样。
没想到却被一小郎中给发现了端倪。
那群外邦人被扣押到衙门的时候还没意识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本以为中原这边地大物博的应该没人会出重金买这玩意儿的才对,没想到前段时间竟有一个中原人给他们开了高价说要买这东西。
这东西在草原又不值钱,而且只要平日里做生意的时候带点过去就行了,不怎么占地方还格外值钱,那他们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嘛。
为了在规定的时间将这货物送到顾客手里,所以他们也选择了原先的方法,将这些粉末分到小袋子里之后藏到大麻袋里面去。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谁能料到......
那群外邦人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但在审问之下,还是如实地将屠猛这个人给招了出来。
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屠猛在跟他们谈生意的时候用的是假名,所以官府里的人只能根据那群外邦人的描述画了幅肖像图出来。
然后终于在一条巷子里抓到了正从外面喝完小酒回家的屠猛。
屠猛被抓回去的那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神智一直不是很清醒,嘴里一直在喊“你们抓我做什么”“我又没犯什么事”......
对于这么一个醉鬼他们也审讯不了,只能等到第二日他清醒过后再审。
结果这屠猛说他自己也只是个中间人,是前段时间有人花钱雇他去买的。
他也不知那人的身份,同样也只能让官府的人画肖像去找。
而不久沈元朗那边也拿回了新的有用的消息。
他们也派人去走访了先前那几位有过同样的病状的大人,都是青云酒楼的老客。
其中一位大人先前的府邸就在青云酒楼的对面,每日中午晚上下值之后都要和同僚去那边喝点小酒然后点上几个菜什么的。
后来是被调官到别处去的两三个月之后才开始有那种症状。
睡不着,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情绪焦虑。
有时候严重起来还会口吐些白沫。
请了大夫来也只说他可能是癫痫了,只能好生的照看着。
可是这种症状也就持续了几个月,几个月之后,诶,好像又跟没事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