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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之将门凰谋 > 第105章 雨夜立誓,共揪真凶

第105章 雨夜立誓,共揪真凶(1 / 1)

 骤雨是踩着暮色砸下来的。白卿瑶刚从侯府西侧的旧书房翻出那页夹在《兵法纪要》里的残笺,铜钱大的雨珠便噼里啪啦砸在青瓦上,瞬间织成密不透风的水幕。她攥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转身时正撞进一道带着雨腥气的挺拔身影里。

“慌什么?”萧璟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带着惯有的沉稳,玄色锦袍下摆已被雨水溅湿,却丝毫不减其周身的贵气。他目光扫过白卿瑶紧攥的手心,眉头微蹙,“查到了?”

白卿瑶抬眸,雨雾中他的轮廓愈发清晰。不过半日功夫,这位手握京畿兵权的景王已帮她避开了三波暗探——自昨日她在父亲书房的暗格里发现那枚刻着“北漠商号”印记的玉佩,便知这场围绕白家的阴谋,远比朝堂上的弹劾奏章更凶险。她侧身退到回廊下,借着廊下悬挂的宫灯,将残笺展开在萧璟面前。

泛黄的笺纸上只有寥寥数语,字迹是父亲独有的瘦金体,却刻意写得潦草:“朔州军粮掺沙事泄,脱身需假死,可投西麓旧部,待时机。”末尾没有落款,只画了个极小的梅花印记——那是她幼时与父亲约定的秘密记号,旁人绝无可能模仿。

“昨日我便说,父亲的‘阵亡军报’有破绽。”白卿瑶的声音很稳,眼底却翻涌着压抑了多日的情绪,“北境传回的军报说父亲死于敌军夜袭,尸骨无存,可母亲下葬时,父亲留在家里的佩剑却被人悄悄换了柄——那柄剑的剑穗里,藏着这枚玉佩。”她从怀中摸出玉佩递过去,温润的和田玉被体温焐得发烫,上面的商号印记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萧璟接过玉佩摩挲片刻,指尖顿在印记的棱角处:“北漠商号三年前便被查抄,实则是朝中有人借商号外壳私通北境,当年负责查案的正是你父亲。”他抬眸看向白卿瑶,“你怀疑他是因撞破此事,才不得不‘假死脱身’?”

“不是怀疑,是确定。”白卿瑶深吸一口气,将连日来的线索一一串联,“上月我去太医院探望苏院判,他无意中说起,北境传回的‘阵亡将士名录’里,白家亲兵竟无一人在册——父亲出征时带了三十名贴身护卫,怎会独独他一人‘尸骨无存’?还有这残笺,父亲向来严谨,若非事出紧急,绝不会留下这样语焉不详的字迹。”

雨声陡然转急,廊檐下的水流成了瀑布,将两人与侯府的喧嚣彻底隔绝。萧璟沉默地看着她,眼前的女子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需要躲在父亲身后的闺阁少女。自白家被参“通敌”、父亲“战死北境”的消息传来,她没有沉溺于悲痛,反而借着打理家事的由头,悄悄追查了三个月,从京城的粮铺查到边关的驿卒,硬生生拼出了一条被人刻意掩盖的线索。

“前日我让你查的朔州军粮案,有眉目了。”萧璟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当年负责押送军粮的是户部侍郎周显,他上个月突然告病辞官,此刻正在城郊别院‘养病’,而北漠商号的幕后掌柜,正是他的远房表亲。”

白卿瑶心头一震,难怪她查遍商号旧档都毫无头绪,原来是有人在朝堂上动了手脚。她攥着残笺的手指微微颤抖,忽然想起昨日在周府外看到的那辆黑色马车——车帘掀开的瞬间,她瞥见车内人腰间挂着的玉佩,竟与父亲留下的这枚纹路相似。

“周显定是知道父亲未死,说不定还在帮幕后之人搜寻父亲的下落。”白卿瑶的眼神骤然变得坚定,“残笺里说的西麓旧部,应该是父亲当年在甘州带过的兵马,那些人对他忠心耿耿,是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萧璟看着她眼底的光,想起三日前在破庙初见时的情景。那时她正被周显派来的人追杀,却仍死死护着从父亲旧部那里换来的军粮账本,哪怕手臂被划伤也面无惧色。这模样倒与传闻中“柔弱不堪”的白家大小姐判若两人,像株扎在石缝里的韧草,越是风雨催逼,越是长得挺拔。

“你想去找他?”萧璟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郑重。

“不止是找他。”白卿瑶抬眸迎上他的目光,雨水顺着廊檐滴落,在两人之间溅起细碎的水花,“父亲‘死’后,周显等人接连构陷白家,先是收回父亲的爵位,再是冻结家产,分明是怕父亲活着回来揭穿真相。我要找到他,拿到军粮掺沙的实证,还要查清是谁在背后主使这一切,把白家蒙的冤屈彻底洗清。”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卷着暴雨扑进回廊,宫灯被吹得剧烈摇晃,光影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白卿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手腕却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攥住。萧璟的手指有力却不紧绷,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将她稳稳扶住。

“西麓山高路远,且周显的人定然早已布下眼线,你孤身前往,无异于自投罗网。”萧璟的目光穿过雨幕,落在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上,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幕后是谁,可能是朝中勋贵,甚至是皇室宗亲,我必陪你查到最后,还白家彻底清白。”

白卿瑶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丝毫敷衍,只有与她相同的执着——他本是超然物外的亲王,不必卷入这桩牵扯甚广的旧案,可自她那日在宫门前拦住他的马车,递上第一份证据开始,他便从未退缩过半步。帮她调取卷宗,为她挡下暗箭,甚至动用自己的暗卫去查周显的行踪,桩桩件件,都藏在他看似冷淡的外表之下。

“殿下何必蹚这浑水?”白卿瑶的声音有些发涩,“白家如今声名狼藉,与我牵扯过深,只会连累殿下。”

“连累?”萧璟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痕——那是昨日被刺客的刀鞘划伤的,此刻还泛着淡淡的粉色,“本王在朝堂上立足十余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何况这案子本就与北境兵权异动有关,查清楚,也是在帮朝廷除害。”他顿了顿,目光愈发认真,“再者,你既信得过我,肯将这些证据交托于我,我便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廊下的宫灯终于稳住了,暖黄的光晕将两人笼罩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白卿瑶看着他紧攥自己手腕的手,又低头看向掌心的残笺,忽然觉得连日来的惶惑都消散了大半。从前她是独自一人在黑暗里摸索,如今身边多了个能与她并肩的人,那些看似无解的困境,仿佛也有了破局的希望。

“周显的别院我已经查好了,就在西郊的落霞山。”萧璟的声音重新变得沉稳,带着运筹帷幄的底气,“明日我让人引开他的护卫,你随我去见一个人——他是当年负责护送你父亲‘灵柩’回京城的亲兵,也是唯一知道你父亲假死细节的人。”

白卿瑶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萧璟松开她的手腕,指尖却不经意地拂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这些日子翻找旧物、练习骑射留下的痕迹,“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养好精神。昨晚为了等账本,你几乎一夜未睡。”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里面是两个还带着余温的枣泥糕,“先垫垫肚子,雨停了我送你回府。”

白卿瑶接过油纸包,暖意透过纸张传到手心。她低头咬了一口枣泥糕,甜意在舌尖化开,眼眶却莫名有些发热。自父亲“去世”后,除了老管家,再没人这般细致地记着她的喜好。

“对了,这是给你的。”萧璟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玄铁铸就,上面刻着“景王府卫”四个字,“拿着它,日后若再遇到危险,直接出示给巡街的禁军,他们会立刻护你周全。”

白卿瑶接过令牌,入手冰凉沉重,上面的纹路还带着锻造时的棱角。她紧紧攥着令牌,抬头时,正好看见萧璟抬手将被风吹到她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廓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廊下的雨声似乎都变得轻柔了些。

“多谢殿下。”白卿瑶慌忙移开目光,脸颊有些发烫。

萧璟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看向院中的雨景:“等雨小些,我让暗卫送你回去。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卯时,我在侯府后门等你。”他顿了顿,补充道,“穿件方便行动的衣裳,别带太多随从。”

白卿瑶点头应下,将残笺和玉佩小心地收进怀中,又把令牌系在腰间,藏进衣襟里。做完这一切,她才发现萧璟正看着自己,目光里带着几分笑意:“倒比昨日机灵了些,知道把东西藏好。”

“吃一堑长一智。”白卿瑶抿了抿唇,想起昨日被刺客追得狼狈不堪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昨日若不是殿下及时赶到,我怕是连账本都护不住。”

“你自己反应也快。”萧璟语气里多了几分赞许,“知道往人群里跑,还懂得用账本砸刺客的头,倒比那些只会哭喊的闺阁女子强多了。”他想起暗卫传回的消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这女子看似温婉,骨子里的韧劲倒真不小。

说话间,雨势渐渐小了,只剩下细密的雨丝斜斜地飘着。远处传来侯府仆役收拾杂物的声音,夹杂着几声犬吠,倒让这寂静的回廊多了些生气。萧璟抬手召来暗处的暗卫,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备好马车在后门等候。

“走吧。”萧璟侧身让开道路,玄色锦袍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明日见了那位亲兵,或许就能知道你父亲在西麓的具体位置了。”

白卿瑶点头,跟着他往回廊尽头走去。雨丝落在脸上,带着微凉的触感,却浇不灭她心头的暖意。她摸了摸怀中的残笺,又想起萧璟方才的承诺,脚步愈发坚定。

走到回廊尽头时,萧璟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记住,从今日起,你不是一个人在查案。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在你身边。”

白卿瑶望着他认真的眼眸,重重地点了点头。廊下的宫灯依旧亮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雨雾渐渐散去,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仿佛预示着那些被掩盖的真相,即将在风雨过后重见天日。

她攥紧手中的令牌,跟在萧璟身后走进雨幕里。脚步踏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追查,奏响序曲。而那枚刻着梅花印记的残笺,在她怀中安静地躺着,见证着这场跨越风雨的约定,也预示着一段关于真相与坚守的传奇,正在悄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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