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纪婉仪有些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然后发现自己被人死死按在他怀里。
她牟足了劲,使劲往后一顶,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夜里齐越的势力也很好,黑暗里他望着纪婉仪有些发抖的身影,以为她被吓到了,愧疚上前准备哄人。
就在那时
在他还未出声时候,纪婉仪迅速打了他一巴掌。
力道很重,他脸被打的偏了过去。他缓缓抚上脸上刚刚被打地方,迟迟没有动作。
房间里只有纪婉仪微微发抖的身影和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惊吓细细喘息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齐越出声:“抱歉,岁岁。”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夜风的微凉。
纪婉仪努力平复自己又惊又怒的心情,目光里隐隐约约带了怒气,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齐越被她这疏离的态度刺了一下,眉头微蹙。
他自顾自地往纪婉仪那儿靠了一点,然后跪下,打量着她:“我怕白日里的事情吓到你就想着过来……”
“世子是指明月姑娘投湖,还是指……别的什么?”纪婉仪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
齐越眸光微闪,又想要去拉她的手,却她躲开了:“我……”
“齐珩之”纪婉仪直视着他的眼睛,“谁教你的夜闯闺房,嗯?”
齐越与她对视,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我只是担心你。”
语气开始着急起来,她回府时望向他眼神,他以为她知道他做那些事了,可是他只是推了明月一把。他……
“是吗?”纪婉仪毫不退缩,她顿了顿。“你从前不这样的”
齐越忽然低笑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幽光在他眼底跳跃:“岁岁觉得我以前是怎样的?”
他的气息骤然逼近,带着淡淡的冷松香,极具压迫感。
纪婉仪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强自忍住。
“齐珩之,滚出去!”语气又冷又刺。
齐越愈发慌张,拉住她衣摆,晃了晃,明显示弱意味。“岁岁,别赶我走。你若是还气,就多打我几下,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纪婉仪想要抽出自己衣摆,奈何他拉的很紧,根本拿不出来。
“我若要对付杨世宸那种货色,或者破坏徐杨两家的联姻,方法多的是,没必要用一个女人的命来做戏,更不会选择在昌伯侯老夫人的寿宴上,打草惊蛇,惹人注目。”齐越急忙解释道。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以齐越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确实不像会采用这种迂回又充满变数的方式。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
看着纪婉仪陷入沉思的困惑模样,齐越的目光柔和了些许,仍旧没有放开她的衣摆。
他放缓了声音:“岁岁,京城这潭水很深,远比你看得到的要浑。很多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你只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绝不会伤害你。”
他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几分认真和……承诺的意味。
他边说边攥紧她衣摆,生怕人跑了。语气里难得的带了害怕的味道。“你……你也别怕我,成不?”
纪婉仪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疑虑覆盖。
有人不想昌伯侯府与徐家结亲。徐家……
她猛地抽回自己衣摆,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情绪:“滚回去跪祠堂。”
两人成婚后,他老是惹她生气,每次都会被她赶去祠堂罚跪。
她又开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