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诺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却是看向一旁的纪溪。
罪魁祸首非但不知悔改,还点了点自己的锁骨,嘴唇轻动,无声地说着什么。
程诺读懂了她的意思,借着桌子的遮挡拍了下她的腿。
纪景盛将一切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反正都订婚了,该怎么样随她们高兴吧。
碍于乐宝在场,许知秋揶揄了几句就放过两人了。
饭后,程诺借口好几天没见到03,有些想她,今晚就不在老宅留宿了。
“想03了?你这个借口找的好烂啊,宝宝。”
回去的路上,纪溪学着许知秋刚才的表情,倒在程诺怀里哈哈大笑。
程诺现在对她的触碰十分敏感,推了下她的脑袋,眼神嗔怪,“那我要说什么?难道说我们在那边……所以不想再待下去了吗!”
omega的声音稍大就能听出有些哑,纪溪连忙从恒温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慢点,别这么急,小心嗓子。”纪溪戳戳她的脸,闷笑着开口,“回去也一样啊,那边又不是没做过~”
程诺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呛出来,黑眸含着怒意横了她一眼,“那能一样吗?!”
在老宅,尽管没有人靠近那栋楼,但谁都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其实纪溪的易感期昨晚就平复了,之所以还要多待一天,是因为两人身上的痕迹太多也太显眼了。
纪溪脸上甚至被她不小心挠出了一道血痕。
程诺也没好到哪去,全身上下像是被狗啃了一遍,腺体第二天就被咬破皮了。
要不是用领带把纪溪拴住,估计小机器人收走的床单上不止有水。
战况之所以如此惨烈,不光是因为纪溪易感期需求大——程诺比她失控得更快些。
花有情,人有意,月光皎皎,火起燎原。
知道她脸皮薄,纪溪见好就收,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巴,“不气~现在身上还难受吗?腺体痛不痛?”
“还好,有点痒。”程诺也没真生她气,低下头,乖乖地把头发拨开给她看。
纪溪撕开专用创可贴,看到原先破皮的地方已经愈合,只是后颈那块齿痕还没消。
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新的,仔细贴好,纪溪张开手臂把人搂进怀里圈着,“下次真不能这样了,咬出血很疼的,你都不知道躲……”
程诺安心地靠在她怀里,两人身上的气味几乎一致,“还好啦,当时没怎么觉得疼……”
车厢内静默一瞬。
程诺感觉到她的僵硬,眼角眉梢染上笑意,声音里带着一丝打趣,“姐姐,克制一点,真的很多了,再来身体受不了的。而且我们已经五天没去公司,姐快累死了。”
“我已经很克制了呀……”
收紧手臂,纪溪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嗅着她发间融合了自己气息的淡香,不满地嘟囔,“我也没说要做,抱一下不行吗?没事的,姐能处理好,她如果真的忙不过来,早就来踹门了。”
程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许知秋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她放松身体,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纪溪垂落的长发,低声问,“……还疼吗?”她问的是纪溪脸上那道被她挠出的红痕。
纪溪低笑,将脸凑过去,“疼,要你亲亲才好~”
程诺望着那道几乎浅得看不见的指痕,眼睫簌簌而动。在纪溪期待的眼神下,程诺贴了上去。
柔软的舌尖一点一点划过脸颊。
湿润,温热,酥麻,悸动。
纪溪眼底的神色深了几分,微微侧头,同她缠绵。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两枚戒指错位磕在车窗上,女人沙哑的声音还未宣之于口便被急切地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