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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 / 1)

 20世纪20年代

二战刚刚结束不久,西方各国都受到了重创。特别是英、法两国。由于国土面积小的原因,英吉利向东亚大国——中国索取了一些殖民地。或许可以说是掠夺。

当然,仅仅依靠殖民地是不够的,科技发展所需的资源极度缺乏。位于北半球的英吉利打起了北极的主意。

就因如此,我,莫蒂尼,便成为了远赴北极科考队的一员。天大的幸运降临在我身上,真是,狗都不要。

与我同行的有俄罗斯教授——叶捷夫斯基,法国学生——巴蒂斯特以及和我同系的一名学生——瓦托索。

Fuck!到底是哪个混蛋搞的恶作剧?偏偏让我和瓦托索成了室友?该死!

全系同级的学生肯定都知道,二年级时,我与他大吵一架,程度可谓是惨烈,结局也是不欢而散。如今让我与他共处一室,纯粹是折磨,更何况,我与他吵架的原因是由于他向我表白,而我拒绝引起的。万一他爱而不得,把我杀了怎么办?Fuck!

糟糕的是,其余两人的英语差到极点,俄式发音,法式发音层出不穷,我连猜带蒙愣是理解不了他们到底说了个啥。

而且,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教你们在与英国人对话时要讲敬语。不然,我会用刀把他的嘴给割下来塞进他的脑子里,让他的嘴问问他的脑子怕,哪个英国人这么告诉他的,与英国人交流不讲敬语是大忌。

本来就难以理解的话加上敬语后变得又臭又长,富丽堂皇的语句一无是处,对我已经透支的理解能力更是雪上加霜。

呵呵,都去死吧!

“学长。”巴蒂斯特端了一杯热牛奶给我,“很晚了,先休息吧!”

“谢谢。”我接过牛奶,但很不解,现在船上物资紧张,能喝到热水便已是一件美事,而这牛奶更是想都不敢想,这小子干了什么,才拿到的牛奶。

我没有喝,来历不明的东西让我有戒备心。

“那个,你这牛奶哪来的?”

“是叶捷教授给我的,他说我年纪小需要长身体,尽管我已经19岁了。”他挠了挠头,也许是担心我不信他的说辞,又火急火燎地解释,“不过学长您放心,这牛奶很新鲜,没有坏,我有许多,喝不完,见您还没有睡,才端给您的。”

我勉强相信了他的话,即使并不可信。

他笑眯眯地注视着我喝完了牛奶。被人一直盯着,我不免有些发毛。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忽明忽暗。

“谢谢你的牛奶,我现在感觉好极了。”

我一说完,他肉眼可见地欢欣起来。“学长,您喜欢就好!”

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讲真的,巴蒂斯特对我的态度有一些好过头了,我有理由怀疑他对我有非正常的感情,但我又无可奈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又不忍心拆穿。只是,我从未见过他,完全想不明白他这非同一般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不会热情的回应他,我在等待他放弃。或许,时间长了,他的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内心巨大的落差就会让他放弃。

愣神期间,他不知不觉走到我身边,“学长每天都忙到好晚,真辛苦。反倒是我,一整天浑浑噩噩,该干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发表的那片论文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没有之一。”

初见那个作品时,我被那老成的笔调,极具说服力的语言以及干净整洁的用词所惊艳,甚至不敢相信这是比我还小两岁的少年独立完成的,用天才形容他也不为过。

如今这个人就站在我面前,还如此谦虚,简直自愧不如。

“原来您是这样想的吗?”他握住我无处安放,略显尴尬的手,说到:“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您对我的肯定!”

Emmmmm…兄弟,别那么激动,我害怕。

转头,望向漆黑的窗外。海上的风又冷又湿。临近北极,更是凉得透骨。瓦托索不在船舱里,也不知上哪去了。不过这反而更好,避免了我与他独处一室的针锋相对。

船左右摇摆,像儿时的婴儿床,似要哄我入睡。但,夜长梦多,寂寞、悲戚与思念之情不免涌上心头。我妈还在家等我。在温暖的壁炉前,她大概会抱着我的照片,对我牵肠挂肚。

父亲早已离世,母亲也已从巨大的悲伤中脱离开来。她只有我这个儿子了。不敢想,如果我这次没有回去,她该有多悲伤。

Fuck!为什么我这么倒霉?真该死!艹!

我抱怨着,甚至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鬼使神差地方,我问到:“巴蒂斯特,你来英国多久了?”

“两年。”

“你想家吗?”

“当然。”他笑道,“不过,我想,我爸妈或许巴不得我别回去了。毕竟老两口好不容易可以享清福,哪会盼望我这个麻烦回家啊!”

一脸幸福的样子。说实话,我羡慕了。发自内心的。我妈自我爸去世了以后,有长达几年的时间以泪洗面。我几乎看不见她笑。那时候我只有5岁。我不知道我父亲死了,整日责怪他不要我和妈妈了。直到我十岁那年,我妈带我去看我爸,我才知道,他是在二战的时候牺牲了,他是英雄。

英雄?可笑。一个抛弃了家庭,为了其他人而付出生命的人,居然可以称之为英雄?在我眼中,那个被人民称作英雄的男人就是个败类,人渣。因为他害我妈脸上多出两行流不完的泪。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成为他那样的男人,甚至一度以他为耻。

高中时期,我的同学问我:“莫蒂尼,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们怎么都没有见过?”

我头也没抬,可以说是脱口而出:“他是个人渣。”

听完我的回答,他们都很惊讶:“那你和你母亲真是可怜。”

可怜?我最讨厌有人用可怜来形容我和我妈了,那种带着阴阳怪气与嘲讽的词语让我很不爽。尽管我知道他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瞪了那个人一眼,用十分不善的语气说:“有种你再说一遍?谁他妈的可怜?我过的怎么样关你吊事?脑子没发育好可以捐了拿去做研究。”

那时候,我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我,自小在这种目光底下长大,没有人会比我更加讨厌这种目光,那种自尊心被碾碎一地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

也是,在我的语言刺激下,我很荣幸的与那个人打了一架。还被叫了家长。也因此,在学校的名声彻底臭了。

不过,只要我好好学习,考一个好的大学,就可以摆脱这些令我感到恶心的人了。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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