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院之中，九天十地诸神大阵的运转，竟然迟滞了下来，似乎有某种绝大的威压，在压迫着阵法的力量。

同样的面孔，在学院的天空中，缓缓浮现。

就好像有一尊巨人，正伫立于无尽虚空之外，将面孔探到了小世界之外，贴着界膜，看向小世界之内一般。

喜色从越明举的脸上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战栗和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墨明智默然不语，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中。

神树之下，无数盘根纠错的庞大树根中心，天机上人操纵着阵法，满脸的惊骇。

……

西方无尽沙海前线，此时此刻，无数人从各方阵营之中飞出，帝境，圣者……大陆上近乎大半的强者汇聚于此。

此刻，他们顾不得什么阵营之分，汇聚一处，一个个面色或沉静，或冰冷，或畏惧，或愤怒，或浑身战栗，或咬牙切齿。

所有人都看着天际，那张正在渐渐成型的巨大面孔。

“它回来了！”

……

北霜域，霜落城。

学院在这里的师生，尚且不知道方才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甚至大部分都还不知道传送阵被关闭，无法回到学院的事情。

为了避免引起学生们的慌乱，淳于泉二圣并没有将变故告知学生们。

但是随之而来，整个世界的天空，都陷入了昏暗之中，却是瞒也瞒不过去，所有人都目睹的画面。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

“天怎么黑了？”

“是北霜域的独特气候么？”

“你傻了吧，我就是北霜域的，哪有这种气候。”

众人议论纷纷。

城墙上，两道小小的身影同样昂首，看着昏暗的天空。

“你怎么了？”

注意到牧凌仙神色不对，虞素灵开口问道。

牧凌仙却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看着西面的天空。

极端不详的预感，从心中浮现。

当那巨大的面孔从天空浮现的一瞬间，不祥的预感，验证了！

时隔多年，那张曾给所有人带来无尽恐惧和噩梦的面孔，再一次出现在斗法大陆的天空之中。

“是它！”

牧凌仙瞳孔一缩。

与此同时，城墙上下的无数师生，乃至整个霜落城中的百姓之中，都掀起了渲染大波。

仅仅是注视着那张面孔，就令人由心到身产生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和战栗。

“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

“发生什么了？”

“是它……它回来了啊！”

“完了，又回来了！”

年轻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也都难以抑制自己的惊惧，二十年前，曾经目睹过那一幕的中年人和老人们更是面色惨白，两股战战。

下一刻，那张模糊的面孔，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对曾经在所有人的噩梦中出现过的黄褐色眼眸，带着冰冷的注视，扫过了整个斗法大陆。

这一刻，所有生灵，都感受到了这冰冷而邪恶的注视，无论身在何处，无论是谁。

西方战场之上，强大无比的修士们一个个默然无语，拥有改天换日，移山倒海之力的强大存在，在这眼眸的注视面前，也难以抑制的浮现出无力之感，就仿佛一只蝼蚁，面对洪荒猛兽的注视。

“末日要来了么？”

“这一次，没有学院院长了……要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