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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吃棉花糖,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 我的意识又开始涣散。 隐约感觉他在咬我的耳垂,轻轻的,钻进耳朵的话却是狠的:“睡吧,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没有半点清醒。 有人在探我的额头。 紧接着,头顶响起贺知州的声音:“怎么还没有退烧?再吃一次药吧,再不行就去医院,必须得去了。” 我疲惫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 我看到贺知州先去倒了一杯水,紧接着又去扣了两粒退烧胶囊过来。 不管我的意识多么混沌,潜意识里,我还是惦记着我的宝宝,不能让他们有事。 跟刚才一样,我先将水喝了下去,然后当着他的面把药吃进嘴里。 这次他把我放平后,还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起身去放杯子。 我赶紧将已经融化的药吐出来。 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要是一直不退烧,他可能会一直喂我药,甚至把我送去医院。 该怎么办?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有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 贺知州走了过来,见我睁开了眼睛,冲我问:“好些了么?” 我嗓音沙哑地开口:“我想去泡澡。” 贺知州点点头:“你等等,我去放水。” 很快贺知州就放好了水。 他将我抱进浴缸。 温热的水漫过肌肤,渗透浑身的细胞,身上的酸软疲惫终于缓解了些。 贺知州在一旁盯着我。 水下的身子被他一览无余。 我别开脸说:“我想喝水。” 男人这会出奇地好,瞬间起身去给我倒水,像极了三年前那个他。 他倒来水,将水杯递给我。 我连手都没力气抬起来。 然后他就直接将水杯凑到我的唇边,闷声道:“还是我喂你吧。” 我乖乖地张开嘴,他喂得还挺慢,好一会,我才把一杯水喝完。 温水的浸泡很有效地缓解了我身上的不舒服,我的意识也跟着清醒了一点。 喝完水后,我躺在浴缸里,舒服地闭上眼睛。 但我总感觉贺知州那双炙热的视线盯在我的身上。 我缓缓睁开眼睛,果然与他幽黑的眸子撞了正着。 我抿了抿依旧干巴的唇,冲他小声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不能!”他冷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我垂下眸,用手遮掩着胸口,也没力气跟他争论什么。 他忽然轻呵了一声,哼道:“又不是哪里没看过,矫情什么?” 我微微吸了口气,抿着唇不做声。 果然,即便我生病了,他也不会跟我说一句好听的话。 越是这样的对比,越是能看出,那顾青青就是他的宝贝心肝。 而我就是他一个发泄怒气和生理需求的工具。 贺知州忽然看了看时间,说:“再泡二十分钟就起来,泡多了也不好。” 我没做声。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起身往外面走。 半晌,他阴沉的嗓音隐隐从外面传来:“霍凌么?” 霍凌? 他们怎么突然在谈论霍凌? 是工作上的事,还是昨晚我被霍凌欺负的事被他查到了? 脑袋里还是晕晕乎乎,太阳穴也一跳跳地疼。 我闭上眼睛,没有再去思考那些。 许是泡在水里太舒服了,再加上脑袋昏沉。 我泡在水里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忽然,我猛地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新鲜的空气吸入鼻腔,我顿时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 贺知州掰着我的肩膀,脸色沉得骇人:“你刚才滑进水里,差点淹死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