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天给赵老太太请安,就是猫在前院书房。
有人问,他就说在自省,想静静。
薛氏这些天除了伺候婆母,就是收拾平儿,也没空理他。
姝眉听说此事,心道:想静静就想静静吧!幸亏四婶现在忙,也没空问他:静静是谁?
四爷想静静想了好几天,开始还有人问,后来从老到小,从主到仆都拿他当静静了。
四爷都担心自己被静成空气了,只好灰溜溜回到四房。
预想的鸡飞狗跳根本不存在,全程是薛氏单方吊打平儿。
平儿呢?规规矩矩,逆来顺受,挨打受骂时,不用说言行,就是神色上也没一丝一毫怨愤。
见四爷回来也不靠前,只一心伺候薛氏。
对此四爷还曾闪过一丝小愧疚、小气愤。
不过在薛氏搓磨平儿时,他却连p也没敢放一个。
全当自己眼瞎,只在薛氏面前献殷勤。
四房出人意料得风平浪静。
姝眉得知心道:但愿别是憋大招,从此消消停停过日子。
碧云天,黄叶地,转眼深秋。赵老太太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不少元气。
一家人齐齐松口气,加上四房也没添乱,一切似乎都步入原轨。
姝眉觉得这段时间二哥有点反常,以前他痴迷武学,不是闷头苦练,就是出去找人切磋讨教。很少像大哥一样可以一天闷书房,更不会像姝眉和周霁一样腻在娘亲身边。
这段时间却老老实实待在家,不是陪着弟弟妹妹玩,就是给弟弟妹妹淘爱看的书和稀奇的小玩意。
时不时在老娘面前转悠,有次还非要给累了一天的娘亲揉揉肩。
以至于王氏怀疑他又闯祸了,怕挨揍,先来找外援。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姝眉,神神秘秘掏一小盒给姝眉。
姝眉打开一看,就是一枝银制梅花簪,做工和样式虽都不差,可也没啥特别突出的。
但这是哥哥的心意,还是欢欢喜喜的收下。
周霆看她虽开心却没惊喜,有点失望,不得不出口提醒妹子。
姝眉仔细端详了会儿,表示耸肩。
周霆只好摸摸鼻子,自揭谜底。
原来这个梅花簪是空的,外面镀的银,里面有机关,五个花瓣可以拧下来,放不同的内容物,轻扭其中一瓣,就能把里面的东西,从下面的长柄下端挤出来。
姝眉嘴巴张成o,这可是宫斗下毒的工具耶!
双眼如灯看向周霆:“二哥!你这是哪来的,给我这个想干嘛?你想送我入宫?”
周霆翻了个白眼:“亏你想得出!让娘听你这口无遮拦,非罚你抄《女戒》!”
姝眉:“那你从哪弄来的?给我这个,不会只是让我看新鲜吧?”
周霆得意的一扬眉:“是我根据你说的,请人做的。”
姝眉奇到:“我啥时候说过?”
周霆嘿嘿一笑:“你在船上,给生病的老疙瘩讲话本子时,我听到的。你说的是一种酒壶,一半有蒙汗药一半水的那种。”
姝眉更奇:“那你怎么从酒壶想到做簪子?”
周霆:“也是你提醒到我的,你教霁哥儿有危险时,自救时要想到任何能用的东西,当时你还逗老疙瘩,女人武器最多,比如:簪子。”
姝眉想起来了,当时霁哥儿还反驳簪子根本不顶用。
她叨咕了一句:“簪子里能放蒙汗药就顶用了!”
估计二哥就是听到这句了。
她当时只是因为前世宫斗剧看多了,脑洞开得有些大,自家哪里用的着这个?
于是姝眉:“谢谢二哥了!只是有爹爹和你们,我哪里用得到这个?”
周霆脸色暗了暗,小声说:“总有哥哥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万一呢?以后要是遇到比平儿还厉害的呢?”
姝眉先是暗笑他有点一朝被蛇咬,很快就吧嗒出话里其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