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边缘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天色逐渐暗沉,门外终于响起车轮轧雪的声音。
柏文宴眼睛蓦地一亮,果然看见一辆黑车开了进来。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时间门,七点整,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唐淳以前很少这么晚还出门,尤其是天气冷的时候。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
想是这么想,但柏文宴还是起身走了出去,最终停在门口,身后正好背对着灯光。
没人看见当唐淳从驾驶位下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有多黑。
桑白跟着下了车,一抬头,就对上柏文宴移过来的目光。
虽然离得有些距离,对方又背光而立,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但他还是能隐约感受到隔空传递过来的愤怒和……杀意?
桑白愣了愣,余光瞥响旁边的唐淳,很快了然。
剧情很狗血。
简单来说,大概就是养在家里的发现狗男人从外面又带了一个野男人回家,的经典八点档桥段。
作为“野男人()”的桑白意识到这一点后,却丝毫没有该有的羞愧和局促自觉,反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了句:
≈ap;ldo;哟,家里还有一个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被暗指到的唐淳:“……”
他懒得搭理年纪轻轻不学好话的桑白,抬脚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
这两个字一出,桑白更愣了。
怎么?
为了请他做陪玩还把旧情人赶出家门啊?
这么冷血无情的吗?
柏文宴嘴唇微动,迟疑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先发制人,冷嘲热讽地试探:“他来做什么?新聘用的司机?哦,不对,看样子不太会开车,所以是顶替我的新保姆吗?”
唐淳正要开口。
“原来你是保姆啊——”身后桑白忽然插了一句,认真纠正道:“不好意思,我是你们老板用八万块钱请来的陪玩,不是什么保姆。”
跟你区别大着呢——
柏文宴听完眸色更沉。
八
() 万?
聘他的时候一分钱没有,累死累活什么事都干,聘这么个小白脸出八万?还只当个陪玩?
柏文宴此刻鲨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面不改色的课程修得很好,即便已经气得快要吐血,语气依旧冷淡生硬,“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要乖乖听他吩咐?()”
桑白被后半句话噎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他像是在说≈ap;ldo;不都是他的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样。
话糙理不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屈服在唐淳手下任由摆弄的木偶,其实还应该同病相怜。
桑白没话讲了。
夜色越来越暗,唐淳刚下车还有点冷,此刻只想迫不及待回到充满暖气的别墅里去,于是懒得再听这两个人互呛,径直走了进去。
因为安了地线,房子到了冬天就会全天供暖,唐淳脱了鞋刚踏进去,冰冷的足底就被温热的地板灼了一下。
柏文宴注意到这一幕,默不作声跟了进去,很快在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扔在他脚边,唐淳也顺势穿好才继续往里走。
桑白站在门口,全程看完了这个标准的服务性动作。
然后非常不屑地嗤了一声。
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