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电话里已经明白了整件事,这会,他看着莫南山手臂和掌心的血,愣了一秒,迅速的俯身将他扶起。
而莫南山在看见文森进来的那一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缓缓的闭起眼睛。
南央自然没有错过莫南山眼里的那抹轻松,心,像是窒息了般难受。
原来他不让她帮他,是因为文森?
文森将莫南山扶起,脚步停在南央面前语速极快:“南小姐,你别担心了,先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总裁的”
然后带着步伐虚浮的莫南山离开了包间。
南央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还想着文森的那句话。
他让她放心,他说他会好好照顾莫南山?
怎么照顾啊?
南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此刻竟是如此痛。
文森将莫南山带上五楼,他进来时已经在一楼服务台开好了房。
他径直将莫南山带往浴室,浴缸里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冰块。
莫南山合衣躺在浴缸里,冷的沁人的冰正在一点点褪去他的燥热。
文森拿出医药箱开始帮莫南山处理伤口。
手臂的伤口只是一道划痕,伤口并不深,严重的是掌心,那裂开的伤口都能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
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自残成这样?
“明明南小姐就在那里,为什么总裁您还要这样伤害自己呢”文森看着那些伤很是心疼,心疼到喃喃自语,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要是我不伤害自己,那么她就会受伤,这种药力太厉害了,伤了她我会自责死的,我舍不得”莫南山苍白干涸的薄唇里虚弱的吐出这些字。
他不想让南央和他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他也清楚自己在药力的影响下会是怎样的疯狂。
文森似乎没想到莫南山会听到,并且解答他的疑惑,一时忘了手上的动作。
“再加点冰块”莫南山敛眸,低低的说。
文森回神,看了看满浴缸的冰块,有些担心:“总裁,加多了会不会触发您的腿伤啊?您要不忍心伤害南小姐,不如…..不如我去给你找个女人吧”
莫南山猛地抬起眼皮,瞪着文森,眼里的血丝让他整个人显得阴鸷至极:“你敢!”
文森缩了缩头。
南央走在冷清的大街上,脑子一片空白。
她好伤心啊…..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哭什么?有什么好苦的?没出息!”
她停下脚步,仰着头,狠狠的抹掉眼泪,微微哽咽:“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吗?还傻乎乎的以为他对你有感情,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现在被现实这一巴掌打醒了吧?让你傻,让你笨”
习惯还真不是好东西,无论你的意志力有多么顽强,它都能慢慢的慢慢的摧垮你,莫南山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她慢慢习惯他、依赖他,喜欢她。
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莫南山的呢?
她不知道。
他本身就是一种蛊啊,仿佛喜欢上他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喜欢就是喜欢,心被牵动,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从小,她跟着爸爸和爷爷长大,家里没有女辈,没有人教爸爸和爷爷怎样教育和陪伴一个小女孩。
他们尽管宠她,可是却不懂得小女孩是需要母亲的陪伴和关爱的。
世上任何一种爱都比不了母爱,应该那是最温暖最温暖的。
莫南山这样一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永远是温柔的,嘴角带着动人的浅浅笑意,纵容她的脾气,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呵护和陪伴,让她情不自禁的就动了心。
可是现在,她没法承受他喜欢男人这样一个事实。
她只有一想到此刻莫南山和文森在床上翻滚,莫南山像刚才吻她那样热烈的吻着文森,她的心就像被人拿着铁锹,锹的鲜血直流,痛不欲生。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南家别墅的,她丢了魂一样的样子让胡晓红吓得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