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男孩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贺年,他躲闪着眼神默默喝掉了全部的酒。
“服务员,开个房间。”贺年招了招手。
赫拉达奇眼眸微颤。
“去洗澡。”贺年把他推进浴室。
“需要……需要灌肠吗?”赫拉达奇的声音细弱蚊吟。
“……”
贺年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想哪去了?
“看来你懂得挺多啊?不用,洗完穿好衣服出来。”贺年扑进柔软的被子里。
洗过澡的少年湿漉漉的,有股子沐浴露的香味。
“来,我教你跳舞啊,跟着我唱:两只老虎爱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我和小鸭子学走路,童年是最美的礼物……”
“快乐池塘栽种了,梦想就变成海洋,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样唱得响亮……”
“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贺年看着醉酒的少年又唱又跳,脑子里全是米霍克的脸。就这样折腾到后半夜,赫拉达奇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贺年走过去盯着他的脸看了会。
终究不是米霍克,无趣。
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看看米霍克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她拍拍赫拉达奇的脸:“喂,醒醒。”
“嗯——”赫拉达奇迷迷糊糊。
“钱还上了,就别干这行了。”
贺年留下一踏现金。
救风尘,果然是刻在每个龙国人骨子里的习惯。
贺年走出牛郎店,再次来到大街上。天依旧很黑,没有一点泛白的迹象,黎明前的天,是最黑暗的。
清爽的夜风吹散牛郎店里的浑浊之气,贺年伸了个懒腰,然后她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夜店里走出个人。
叼着烟的男人翘起一边的唇角:“哟,小丫头,好巧。刚结束?”
这是什么地狱史诗级会面。
两个白天刚在野鸡店见过的人,现在又在夜店门口相见了。相同的是两个人消费都升级了,不同的是,他们从不同性向的夜店出来。
强行堆起笑容:“是啊,挺巧的,刚结束。”
“哦正好,我这边也刚结束。”
贝克曼辗灭香烟:“走,喝一杯?”
“好啊。”贺年没有拒绝。
两个人很默契地选择了一家清吧。
“一杯朗姆,你呢?”
“伏特加。”
“喝这么烈的?”贝克曼挑眉。
“你不也是么。”贺年同样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