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桥的话，实实在在的把寒衣吓了一跳。

想了想，确实有一些暧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就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寒衣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或许那些正是段惊尘自己的感情。

路远桥看着出神的寒衣，至于寒衣的身世，路远桥也知道些，刚才的那些话，加上寒衣的忽然晕倒，路远桥有些担心，如果有一天，寒衣不再是寒衣了该怎么办。

“路远桥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喜欢的东西。”

路远桥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来了。“你总是喜欢在早晨吃肉包子，不对，应该是你最爱吃的就是肉包子了，喜欢红色，喜欢深秋……”

“路远桥，你没事吧，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

路远桥嘴角向上一弯，笑的灿烂。“我只是觉得，你是这样的寒衣，真的很好。”

寒衣不明白路远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路远桥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些许的欣喜，那双眸子映着自己的脸庞是那么的清晰。

尽管那眸子已经黯淡无光。

可是路远桥还是以前的模样。

“那这么说，路远桥，我还不知道你都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

“……”

路远桥趁此机会足够直接，说出了一直在心中的话来，若说一开始的利用与监视，到后来的保护与为止付出生命，这便是喜欢了吧。

寒衣不知所措，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路远桥，反倒是因为这句话而心花怒放。

寒衣迟迟说不出话来。

眼眶却变的湿润绯红。

“寒衣，你怎么……还要哭了？”

“没有……”寒衣低下头擦拭着眼睛。“我没有哭。”

“你若是……”

“路远桥，我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么？”

寒衣说不出喜欢的话来，她不敢奢求什么，望着路远桥，脑海当中都是他在雾山时候死去的画面。

若是能在一起，这便是最大的奢求了。

路远桥像是能看透寒衣的心，也明白寒衣想要表达的话，点了点头。“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路远桥。”

像是表明了归属一样，路远桥将自己彻底划分成了寒衣的所属物。

寒衣终于是绽放了笑容。

路远桥也是因为寒衣而死，他是心甘情愿，又为了寒衣而活，他愿意为之奋斗。

“寒衣，不管怎么样，现在就先在这里住着，过完这个年再说。”

“好。”

说起过年的事情，寒衣更加的开心了，她知道，这份宁静或许是路远桥为她创造的。

为此，寒衣不愿再去想其他的。

生活在瓮族当中，寒衣难得的自在，没有仙乾殿那么多的规矩，也没有在祭北雁身边的时候那么多的白眼与非议。

在这里，寒衣如同真正的回到了家一样。

可是她时不时的还会想起，江玉和嬴战，还有已经死去的马虎子。

终究，马虎子没能陪寒衣走到最后。

在路远桥的面前，寒衣从来都不提起那些人，路远桥也不问，那些没有路远桥陪伴的日子，路远桥不愿提起，像是时刻在指责自己的失职一般。

殷淼来过一次，那些大大小小的东西都一样不差的采买了回来，他没有久留，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