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彻底让安娜梅琳离开卡斯顿的机会。
更准确的说,我在等一个让安娜梅琳声名狼藉的机会。
我很少真正讨厌一个人,就算是那些挡道我道被我除掉的人,我也并不讨厌他们。
但是,我讨厌安娜梅琳。
因为她,徐文钰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原谅我。
徐文钰这个人有多记仇,通过这件事儿,我算是见识到了。
徐文钰讨厌我,是因为安娜梅琳。
但我不能讨厌徐文钰,所以安娜梅琳不幸的成为了我2007要在卡斯顿解决掉的眼中钉,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恨屋及乌的感情很奇妙。
我开始有计划的和安娜梅琳共进午餐、晚餐。
不久,学校便传出我和安娜梅琳的绯闻。
事实上,午餐和晚餐时间、我除了坐在安娜梅琳的对面,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但是,只是连续几天一起吃饭这件事儿,就足矣让其他校友猜测纷纷。
我在卡斯顿一向是独立用餐的。
因为担心被居心叵测的人下毒。
我没有被迫害妄想症,在这所学校,为了挤掉竞争对手,下毒真的太常见了。
大家都是智商平均线以上的学生,自己在化学实验室调制一款不致死但对身体或智力有损的毒药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切没有痕迹,找不到证据。
所以,在卡斯顿,报警是没有用的。
这里,多的是、进来时你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出去时,你是灰头土脸的失败者。
即使这样,这所学校依旧被那些致力于“财富神话”的人趋之若鹜。
何为财富神话,后代的智力就是家族财富软实力的体现。
所谓的上流社会,比任何一个阶层都在乎优良基因的传承。
在这个阶层,智商的高低直接可以上升到血统问题。
讨论孩子们的智力时,仿佛在讨论奥地利纯种狗与配种狗一般。
他们的对话内容大致如下:
“哦,可真是遗憾,麦可夫妇的儿子,实在太普通了。”
“不奇怪,他们家族爷爷的祖父,只是一个马夫。”
“布雷夫人的女儿太优秀了,小小年纪就进入了门萨俱乐部的主席团。”
“不奇怪,布雷夫人的祖父可是多得公爵。”
上面这些奇怪的谈话是我在各种无聊的宴会上光明正大的旁听到的。
我听过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谈话是来自我们唐家的一位长辈,
在他的口中唐家祖上曾是王爷。
和我们家这位前辈对话的那人不甘示弱的拉着自己的女儿,自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