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事长办公室出来,威妙冉对徐文钰说道:
“我们且走且看。”
徐文钰无所谓的笑笑。
我把徐文钰拉到一边,“上一个和威妙冉做对的人,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徐文钰看着越走越远的威妙冉,又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说;
“聪明的人变坏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儿,可是为什么你们所有人对于自己的变化都无动于衷。”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微笑。
因为我和威妙冉这种人,一直认为自己是完美的。
我们接受着家族和卡斯顿给我们建立的是非善恶的标准体系。
在我们的标准体系里,我和威妙冉都是规则的既得利益者。
我们都是外人眼中完美的孩子。
我们对善良的认识,
是因为参加公益活动而被刊登在报纸上的次数;
是慈善晚宴上我们代表的各自家族捐赠的数额。
成功是我们这种人检验好坏的唯一标准。
只有成功,只有进入常青藤名校,只有成为世界知名的名人,我们才配谈“好”
失败的人连“坏”都不配谈。
徐文钰不是完美的徐文钰。
她骨子里是个很纯粹的人,但这份纯粹没有经过历练。
她所追求的没有等级之分的卡斯顿就仿佛是要求这个社会没有等级之分一般无稽。
她没有碰过壁,从小顺利。
所以在面对与自己的原则不同的事情时,她总是直接表达自己的不同,以至于到处树敌。
她留在我身边,一步一步的靠近我,给我温暖的同时,也亮出了她手中的“利器”。
她让我喜欢她上的那一刻,告诉我,请不要喜欢她。
这是她对自己的保护,同时也是对我一招致命的利器。
即便这样,我也喜欢她。
这个世界上喜欢一个人最高级的表达方式就是她变成了我的信仰。
信仰是我对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的最终的认同。
我亦不完美,存在于世,不过是寻寻觅觅寻找那个坦荡活出自己不完美的另一半。
我何其有幸,遇到了活出了我“不完美”的徐文钰。
“徐文钰。”我叫住准备回教室的徐文钰。
“徐文钰,我一点不喜欢你,接近你只是为了得到你们徐家价值不菲的收藏。”
“你可以尽情的利用我,一点都不用愧疚。利用我去对抗卡斯顿里你所有看不惯的规则,利用我完成你所有想做的事情。”
我站在那里,看向徐文钰眼底。
我喜欢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平和总是会让我感到宁静。
如果不能以喜欢她的身份留在她身边,至少我的喜欢不能变成她的负担。
徐文钰眼眸里的氤氲仿佛油画里的珠宝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唐书言,我们在学校的日子,如果不是必须相遇,就不要见面了。即使偶遇,也像以前一样装作不熟吧。”
徐文钰说着,转过身离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准确表达我当时的心情。
徐文钰和我第一次遇见她时一样,她从来都没有变,酷的令我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