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是交换过名字，就已经是朋友了；就算是朋友，异性之间也不应该做这样的亲密动作呀。

爸爸和哥哥教过的。

看着这一切，本来怕主神，还想装死的梦魇忍不住悄悄开口了：“优优，他可能就是，不太懂这些道理。”

林优优：“可是他看上去比我还要大一些啊，没有人教他吗？”

梦魇：……总觉得很奇怪，但又好像很正常的样子。

对方一生下来就是神明，又不是跟人类一样，有父母抚养，有人和环境教他人情世故。

主神唯一跟“朋友”相处过的经验，恐怕还是跟当时年幼林优优相处的一段经历。

那时的幼崽也不太懂得什么男女之防，有个跟自己同龄的孩子，就热情地交换名字，跟对方拉拉手，抱一抱，以此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现在的林优优有父母教导，有些东西当然是会不一样。

而主神对此认知还停留在当时的层面上。

两个人的脑回路不一样，自然也会有认知偏差。

尤其是，主神还将林优优曾经关于自己的那段记忆抽走。

面前的这人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可能是真的没有人教，所以不懂吧。”梦魇道。

果然，他这么说完之后，林优优本就缓和的态度，立即就软和下来了。

小姑娘晃了晃手道：“但是我们才认识不久，还不是很熟悉呀。”

“而且，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应该要懂得男女有别。你这样子对别的女孩子，很容易被别人误会你是流氓的。”

季晏礼若有所思，但很快回应：“我只这样对你。”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没有别的女孩子。”

在主神的眼里，男女都不是很重要。

他们都是人类。

是一个个冠以姓名的人类。

林优优就是林优优，也只有林优优。

林优优：……

所以我才把你当做流氓啊！

看着对方这个养自己，林优优感觉对方好像也不是特别聪明的样子。

残留的脾气这下彻底消散。

对方笨笨的，什么也不懂，自己跟他计较什么。

见林优优不说话，季晏礼问：“你还在生气吗？”

他还是不太懂林优优生气的理由。

但人类生气的时候好像是要哄一哄的，不然会一直生气，最后还会生病。

这是他第一个想要观察的人类。

不能让她生病。

对对方无计可施的林优优最后也放弃抵抗。

那双漂亮若宝石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耀眼，清澈到她隐隐觉得对方并不像自己听说的流氓那样，有龌龊的心思。

她摇了摇头：“不生气了，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为什么？”季晏礼又问：“我应该没有弄疼你的。”

本来他也不会一直都抓着对方的手，但林优优反抗的意图太过明显，让他的心情很糟糕。

糟糕到，借此来缓解自己心里腾升起的莫名情绪。

以前都是林优优主动来贴自己的。

那时候自己还没有拒绝她。

一想到着，糟糕的心情更加让神难受了。

察觉到对方身上细微的变化，林优优总感觉有条大狗狗，正在用湿漉漉的眼指控自己，似乎不满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怎么都跟对方解释不通，还是林优优率先败下阵来，想着自己要用什么借口说服对方先把手松开：

“你这样握着我，不好走。”

季晏礼：“可是我抓的是你的手，又不是你的脚。你又不是用手走路的。”

林优优：……

刚刚还觉得这个人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