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凑近了半步,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加讨好:
“您现在什么身份啊?那是今非昔比了,我许大茂就是个,小小的放映员,哪敢算计您啊?”
“身份?”傻柱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吊着的胳膊。
“我什么身份?我不就是个食堂的大厨么,还是个伤号。”
“嘿,您这就谦虚了不是?”
许大茂挤眉弄眼,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咱们厂何厂长,那是谁啊?”
“那是您亲叔叔,现在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您是皇亲国戚?”
说到这,许大茂顺势把话题往任务上引:“那个…柱子哥,既然说到这儿了,弟弟我还真有个,小事想请教请教。”
“咱叔,哦不,何厂长,他老人家平时口味咋样?爱吃辣还是爱吃甜?”
“还有这酒,他是爱喝茅台呢,还是喜欢那种洋气的红酒?”
李怀德让他打听喜好,这可是第一手情报。
然而,傻柱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彻底石化了。
风吹过中院,卷起几片枯叶。
傻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百只苍蝇在开会。
“你…你说什么玩意儿?”
傻柱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大:“何厂长?你是说…我叔何大华?”
“对啊!”许大茂点头如捣蒜。
“今天全厂职工大会刚宣布的,杨厂长高升去了工业部,咱们何大华副会长,直接接任厂长一把手,那红头文件都念了。”
“厂…厂长?”
傻柱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震得许大茂耳膜发痒。
他一直以为叔叔何大华,就是个普通干部。
但这段时间家里配了车,有了保姆,买了电视机洗衣机。
他心里也犯过嘀咕,觉得这待遇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但他脑子简单,也没往深处想,只觉得叔叔是有本事的能人。
可现在,许大茂告诉他,那是轧钢厂的一把手?
管着上万号人,管着整个厂子吃喝拉撒的土皇帝?
“这……这不能吧?”傻柱感觉喉咙发干,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是杨厂长吗?怎么突然就变成我叔了?”
“千真万确啊,哥。”
许大茂见傻柱这反应,心里也有点纳闷。
合着这太子爷,自己都不知道登基了?
“今天全厂都开大会了,您叔那就是这个。”许大茂竖起大拇指。
“一把手,说一不二,连李副厂长见了他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傻柱呆立在原地,脑海中无数个画面开始疯狂闪回。
怪不得……
怪不得家里突然多了,那么多稀罕玩意儿,连保姆都配了。
原来根儿在这儿呢,我是厂长的亲侄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脚底板升起,瞬间流遍全身。
那是权力的味道,是翻身做主的快感。
傻柱的腰杆子,在这一瞬间,挺得笔直。
他脸上的震惊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抑制不住的狂喜,还有那么几分飘。
原来我何雨柱,不仅仅是个厨子,我还是这轧钢厂的‘关系户’。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歌声,何雨水哼着歌跨进了垂花门。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碎花裙子,扎着两个马尾辫,显得青春洋溢。
“哥?你在那傻站着干嘛呢?”
雨水一眼就看见,站在水池边发愣的傻柱,还有旁边那个一脸,奴才相的许大茂。
她眉头微皱,把车停好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