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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剑网3]灞上情歌 > 倒霉妹宝历险记番外

倒霉妹宝历险记番外(1 / 3)

 微山书院一年一度的春试将近,江宛日日早出晚归,几乎把书读出了个窟窿。

她卯时正刻在赏翠坪背书:“参差荇菜,左右流之…”一边背一边流哈喇子打瞌睡,直到天光大亮,她揉揉睡眼,抖抖露水,抱着书歪歪斜斜走两步,噫,好险,差点摔进池塘。

也有发愤苦读的时候,精心挑选一棵水边的歪脖子松树,头悬松,脚踏石,一鼓作气,扯开嗓子放声疾呼:“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托她的福,池塘边恼人的青蛙一连几天不见踪影,做课业的弟子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偶有人驻足聆听,委婉评价:声嘶力竭,死缠烂打,此等君子,求淑女不得也在情理之中。

某师兄实在不忍直视,问她:“就这么想进鸿鹄院?”

江宛两手叉腰,眼睛瞪得比鱼还大:“钟师姐说的,考进鸿鹄院就能出去游学!”

“逗你玩的,还当真了,”师兄笑道:“你已及笄,想游学还不简单?只是你武艺不精,独身在外恐怕受欺负,去年你在五台山走丢,钟师姐差点吓出病,当然要骗骗你,不让你出门游学了。”

“啊?”江宛有点尴尬,毕竟那次走丢都怪她贪吃桃子不看路,但眼珠子一转,发现了不对劲,她又鼓起腮帮子:“居然想用这个条件阻拦我,师姐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偏要考上鸿鹄院!”

“喔喔,这么有干劲,”师兄不动声色瞟了一眼她手上快翻烂了的《诗经》,还停在第一篇呢,他笑眯眯地拍拍小师妹肩膀:“师兄相信你哦,一定能考上的!”

至于哪年哪月,就不好说了。

江宛一眼看穿,待狐狸眼师兄走了,她狠狠呸了一声,冲着师兄离开的方向大喊道:“我一定会考上的!”

春试放榜,照例放九天春假,江宛战战兢兢,捂在被窝里不敢出门,无奈母亲来信催问,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她入夜后溜进书院,风灯举得高高的,一边扒看榜单一边回头巡视,比玉林岛的鹿还警觉,心惊胆战辨认完最后一个名字,没有江宛。

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

她踢着小石子又溜达回去,窗前点灯,删删改改给母亲回了信,就一行字:娘亲,我落榜了,再读一年!

写完就睡了,第二天照样吃吃喝喝,到思齐书市买了幅山水画,挂在床头早也看晚也看,母亲又传信了,乐呵呵说:“那出去玩玩,跟你的霸刀朋友通过书信吗?”

甚至随信寄了盘缠。

江宛:“……”

她呈“大”字仰倒在被褥上,偏头看那幅古朴苍劲的画,悬崖、峭壁,黑色的山体拔地而起,一条清亮的线隐现其中,从山顶倾泻而下,注入沉睡的深潭。

落款者籍籍无名,日期却是某年某月于太行。

江宛咬着唇想:该怎么跟母亲说柳骜的事呢?她还以为是柳风呢!

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滚得头发衣裳都揉乱了,她才泄气似的爬起来,慢吞吞梳头,慢吞吞穿衣,故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好消磨那份无处安放的思念。

要是大哥在就好了,大哥送我去霸刀,什么山贼水匪啊,来一个杀一个,谁敢近身?

她咯咯地笑起来,可是转头一想:大哥也好久没写信回来了,进天道轩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真愁人。

跟江宛睡一个屋的褚阳从扬州回来了,这也宣告她无所事事的春假终于结束。褚阳是个脸圆圆的小姑娘,最爱往两靥点胭脂,她此次扬州之行收获颇丰,甚至拖回来一床金地宝相花纹的新被褥。

江宛躺在上面听她大谈特谈扬州风物,年轻女郎们都穿什么啊戴什么啊吃什么,尤其东码头停泊的那艘七秀画舫,里面跟仙境似的,跳舞的仙女们都会飞呢……

江宛一直认为这姑娘有说书的天赋,她也确实很轻易地被带进去了,华丽得令人目眩的大堂中央,四面围着朱楼,披金戴银的仙女们挥袖作舞,抓起长长的彩帛丝绸在半空旋转飞天……

真美。

她忽然低头想,柳骜在干什么呢?

想得正是时候,这天黄昏时分,就在两个小姑娘聊累了,双双趴在窗前观赏落日烟霞,惊喜地发现江面驶来一叶小舟,正好完美入画的时候,柳骜就在那叶舟上。

柳骜决定离开隐锋谷仅用了三天,路上却花了一年零七个月二十一天。

第一天,他照常晨起打猎,缚住野兔双耳的时候想起江宛曾经跟他一起编草绳,他手熟,一眨眼就搓好两三条,而江宛初学,吭哧吭哧较了半天劲,绳不够紧,手掌也磨破了,给她敷药时还不服气,嚷嚷说今天不编好一条不睡觉,结果困了倒头就睡,叫都叫不醒。

后来总算编了一尺,她套在腕上得意了许久,某天却又精益求精,卷起裤脚跑到瀑布下游找了一堆五彩斑斓的小石片,缠着柳骜打磨穿孔,串在草绳上。

她宣布这是她最爱的首饰,临走前却留给了柳骜,让他给貂儿当项链,柳骜那天晚上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把它挂在了她买的蚊帐上。

雪貂痛失项链,当晚呼噜声出奇地大,疑似不满主人阳奉阴违,夺貂所爱。

第二天,柳骜到河边叉鱼,一人一貂甚是勇猛,半天下来渔获颇丰,柳骜就近架起了锅煎鱼,煎完加水炖煮,顺便从树上掏了两个热乎的鸟蛋。雪貂吃鱼吃饱了,等主人煮汤的时候就在树上窜来窜去,看见蝉就咬,叼了五六只放在柳骜脚边,弓着背蹭他小腿,像讨赏。

这是江宛惯出来的毛病,叼一只蝉回来就给它呼噜呼噜毛,或者奖励一条小肉干。这会它已经饱了,当然不是为了吃的。

柳骜意识到貂并没有发现江宛已经离开,或许发现了,也接受了,但行为已经永久打上了某种烙印。

他看了一眼锅里咕噜噜冒泡的白汤,在她出现以前,自己从来不会费时费力熬汤。

搞了半天五十步笑百步,人和貂都一样。

第三天,柳骜遭遇两只白老虎围攻,其中一只面上有疤的他认得,大约半年前吧,被他砍了一刀后嗷嗷逃走了,没想到会邀同伴来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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