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冷冷地说道。

“那我再问你一句……”

项凛半跪在床，用极为诚恳的语气说道。

“说吧，我知无不言”

“当时你让我选项家要走的三条路，战、逃、等，这三条路，若你是一族之长，你会如何选？”

面对项凛极为贪婪的提问，赵铎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师姐也问过我——我会早做准备，逃出楚国向北迁族，但在此之前，我也会尽力一战，试试能不能将圣上推回皇位”

“这便是选了两条路”

项凛无奈地笑道。

“对一族来说，稳妥比激进的确要更好，所以即便是选择等的你，也并非选错了，只是在我看来，前往吴国并非是什么糟糕的选择，吴国如今人脉凋零，化神期只剩两人，一人还将要飞升……元婴期更是十不存一，正是破灭新生交替的时代，若是项氏扎根于那里，未必不能再回鼎盛”

“我信你……但我不可能如此选，颛顼部存世二十万年，项氏一族也跟了二十万年，如此厚重的基业，若是就这样被我带走，我如何对得起父王……”

“所以说——你选的也没错，只是这‘等’的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如今你只有带领项氏子弟拼死一战，放心，我会为你出谋划策”

见赵铎如此说，项凛点点头道：“如此你便去休息吧，我身体无碍，过些时日便可以开口说话了……好好珍惜白渊剑”

赵铎拿起手中长剑，看着长剑之上精雕的纹理和隐含血线、金线的剑身，不禁有些入迷。

法宝剑胚，多少剑修梦寐以求的东西就这样入手，赵铎感觉有些不真实……他还要多多钻研剑道，修炼些剑修神通才好，不然便是辱没了这白渊剑。

“此间形态变了许多，名字也可以改改了，不如就由你来起……”

赵铎鬼使神差地如此说道……一开口便有些后悔了。

“意凛剑”

项凛淡淡地说道。

“……我”

“你可是说了让我起名”

“好”

赵铎叹了口气，缓缓走出房门，再没有回头。

面对沉默的空气，项凛干笑几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凤蝶长老”

“在……和情郎幽会完了？”

凤蝶长老揶揄着说道。

“不要如此说了，我要说正事”

项凛冷冷地说道。

“你吩咐吧”

“我让你查——”

项凛把刚才赵铎提醒过得悉数告知凤蝶长老，说完之后，凤蝶长老点点头道：“一听便不是你的风格，又是向那男人偷师的？”

“……他的心智手段，是我最为仰慕的，若我有一日也能如此，项家便会兴盛起来吧”

项凛淡淡地说道。

“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没有我便走了”

“等等”

项凛叫住凤蝶长老，犹豫片刻，又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

凤蝶长老知道她在做重要的抉择，也沉默着，不敢打扰。

“凤蝶长老……将我族秘库的所有宝物、祖宗祠堂的所有牌位、书库之中全数重要的藏书，全都收纳进长老的乾坤袋或是随身天地之中，这些时日禁止任何弟子接近这些地方——记住，这些事物都要托付给你最信任的长老，灵枢长老也可以托付”

“你要做什么！”

凤蝶长老大吃一惊，玉唇微启，不可思议地问道。